,猛然眼前一黑。
妈的!何霂晕过去之前忍不住骂道。
何霂蒙着眼,被人推着跌跌撞撞地走下湿滑的台阶,鼻尖传来的是阵阵潮湿难闻的霉味,让视觉被封,嗅觉特别灵敏的她翻起一阵恶心。
这样的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
何霂只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拖拽着,先是在脖子处被印了个什么东西,后又在一个迷宫似的地方兜兜转转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眼罩被解下来的时候,何霂终于能正常视物了。
一个低矮潮湿的小屋子,只有一张看起来不很干净的床,和一个盛着粪便的木桶,整个房间弥漫的味道相当难闻。
身后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何霂惊觉般地回头。
带她进来的那个人正在用铁链锁门,不断发出“哐当”声。原来这间屋子的门是那种监狱门,铁的,锈迹斑斑。再朝外看去,竟然是一个连着一个这样的房间,像监狱那样,规模庞大,只是似乎不那么整齐,弯弯绕绕像个迷宫。
何霂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进来的时候绕那么多弯了,原来构造如此奇特。
搞清了自己所处位置后,何霂并没有轻松下来,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拥有这么大规模的“监狱”?秦莫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件事背后的主使人会是何允吗?自己还能出去吗?
一连串现实的问题接连不断地浮现在何霂的脑海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顾庭严!
不知为何,何霂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名字,但很快又被自己给压了下去——和他只是暂时的同盟关系而已。这时候,靠任何人都是空的。
低头,扫到腕上手表上缠着的竹简,把何霂将要沉下去的心又给硬生生地给拽了上来。
我还有上古卷轴啊!
只要利用这元念加紧修炼,达到二级形成脑中的卷轴,到时候也许有一线生机。
说干就干。何霂走到床前,盯着染着一块块污渍的床看了半天,又看了看硬邦邦的地面,纠结了半天才闭了闭眼,躺在了床上,忍住异味,面向墙面,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开始升级计划。
这一幕全都落在一直站在门外的秦莫的眼里。让他不禁皱眉,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是怎么了?
没有哭哭啼啼、大吵大闹就算了,还这么镇定,不挑不捡,随遇而安,和她以前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