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坦诚说:“我洁癖晚期无药可救,即使头晕,发烧烧到四十度也不可能有任何好转。”
解临示意他继续。
于是接下来解临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句话。
“但碰你好像没那么难受。”池青这句话说得很慢,他抬起眼,回视道,“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这句“不知道”也不全然是在隐瞒。
因为他的的确确不知道为什么他读不到解临。
为了让这番话听起来更具备说服力,池青顺带解释起之前自己干过的事儿:“还有我之前戳你那几下,不是因为桌布,也不是因为喝醉,我只是想试试。”
池青最后交代:“上周我咨询过吴医生,他也说不上原因。”
这个解释勉强说服了解临:“手伸出来。”
池青:“?”
解临:“你说那么多,我总要测测是不是真的。”
池青将手从袖口里探出来,那只平时总是包裹在黑色指套下的手仍旧白得晃眼睛,他这双手很少以不戴手套的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是季鸣锐,想跟他出来吃饭让他别戴着手套都花了数年时间,更别提碰了——然而解临这回毫无阻碍地碰到了池青的手指。
池青连避都没避。
虽说之前也碰过几次,但那几次都是特殊情况,匆忙得很,多半等到松开手之后才反应过来。
池青的手刚从玻璃杯上挪开,解临一开始怕他不适应,只接触到一点泛冷的指尖,见他确实是没反应,这才收拢,将池青露在衣袖外面的半截手指全都握进掌心里。
“有什么感觉?”
感觉很安静。
但是池青不能说。
他最后只说:“没什么感觉。”
“不难受么?你确定现在不想给我一拳?”
池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很想被揍?”
“……没有,”解临说,“我就确认一下。”
上周刚被嫌弃过“感觉很恶心”的季鸣锐如果见到这种区别对待的场面,估计能当场吐血三升。
提到“吴医生”之后,池青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十足正当的理由:他是来治疗的。
这个叫解临的神经病,疑似对他的治疗有一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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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次日,心理诊所内,吴医生翻着池青的病例对解临说,“我们上周通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