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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官说人抓着了,”接电话的那名刑警说,“正往总局押,嫌犯姓周,是安家的中介,我们民警晚上在走访搜查的过程中也找到了可疑线索,他家的衣柜里有一整面墙都挂满了钥匙。”
总局恢复忙碌,所有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本来已经回了家的袁局也匆匆忙忙赶回来,他一边穿外套一边推开总局大门往里走,走到审讯室的时候刚好整理完衣领。
半晌,他在审讯室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室内的景象问:“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嫌犯是抓到了,可他为什么是这个精神状态?”
“……”
“他疯了吗?”
周志义在任琴家被床上的人,床底下忽然伸出来的手,还有衣柜里的人吓得不轻。此刻坐在审讯室里,整个人只能低头喝水,管刑警要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刑警没忍住问他:“你喝那么多水干什么。”
周志义沉默着说:“我有点害怕。”
刑警纳闷:你一个嫌犯,你是奔着入室杀人去的,你害怕什么?!
季鸣锐作为当事人之一,在袁局边上站着。
面对袁局的问题,季鸣锐:“……”
这一时间不太好说。
袁局又问一遍:“问你呢,他怎么了,回答。”
季鸣锐摸摸脑袋说:“就,抓捕的时候用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手段,可能吓到他了。”
共同参与抓捕的另外两位这会儿正在休息室里坐着。
池青发现解临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已经这个点,他又累又困,没工夫理他,于是缩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打算阖眼睡一觉,然而就算闭上眼睛,某道目光依旧令人难以忽视。
池青睁开眼:“你在看什么。”
解临毫不避讳,视线仍旧落在他身上,从衣领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手腕,全都扫过一遍之后才说:“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你刚才不是抢了刀吗,”解临说,“这回还算懂事,看你把刀反着拿,还知道要尽量避免误伤对方。”
池青知道他是在说之前雨里他用伞尖指他的那次。
池青重新阖上眼之前明确告诉他是他想多了:“我不是为了避免误伤他。”
“刀跟伞不一样,我怕打起来误伤到我自己,至于周志义会不会被伤到,这不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