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不是应该骂骂我么,”季鸣锐没听到意想中的拒绝,反倒浑身难受,“比如说像刚从那句一样的‘他生日关我屁事’,或者是‘不去人太多’,再或者‘我不习惯和其他人共享同一个包间里的空气’。”
池青皱眉:“你有病?”
……
可你平时就是这么‘有病’的,怎么还双标呢。
季鸣锐敢怒不敢言。
总之这生日会算是敲定了,时间定在后天,也是新人小组难得可以休息的一天。
池青挂断电话之后就打算起身回去,随着上班时间临近,楼栋里的人都准备起床工作,他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多起来。
有人在消极地喊:【不想上班……】
【人为什么要上班,不想看到主任那张阴阳怪气的脸。】
也有人在做大梦:【什么时候才能暴富,等会儿上班路上买张彩票吧,也许我的命运就在下一刻会发生惊人的改变!起床!】
然而他听得最清晰的还是解临的声音,解临送他到门口的时候说:“刚才你问我去不去的意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是我去的话你就去?你这样我会以为……”解临每次都能把试探用戏谑且暧昧的语气说出来:“……以为你可能对我有意思。”
“……”
解临说话间,池青已经开了门锁,进门前扔给他最后一句话:“你可能没睡醒,你现在应该回去睡觉而不是站在这里说这些。”
解临刚才没说的是——他发现池青对他有的这个意思,都有一个限定条件:喝过酒以后。
喝过酒以后,这位洁癖先生会缠着他,会主动握他的手,会半夜睡不着来敲门……对池青而言,喝“酒”似乎不只是过敏那么简单,他的过敏反应和其他人也并不一样,大部分酒精过敏的患者会在饮酒后引发红肿或瘙痒的酒精不耐受反应。
而且他两次喝酒之后都提到过“吵”这个字眼。
吵。
解临直觉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字眼。
上一次还可以解释成楼栋里那点微弱的装修声,但这次显然找不到任何解释。
他家里又为什么会吵。
解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对着对面那扇“砰”一声毫不留情关上的门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