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私人。
风是软的,头发也是软的,带着很隐秘的亲昵。
这种亲昵向来离池青的世界很遥远,像是把池青逼到了某个角落,不得不直视自己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心跳和梦都想找一个出路。
解临抬手想摸摸自己头发干透没有,手才刚抬起来,往后摸的时候刚好碰到池青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男人声音很低,感慨道:【吹个头发,速度那么快吗?】
池青只想赶紧把吹风机放下,他思绪被搅得一团乱,顺口回答:“七分钟,不算快。你要是没吹够,自己拿着继续吹,我要睡了。”
池青说要睡了之后果真没再管他,把解临一个人留在客厅收拾排插和电线,他虽然抱着目的过来故意让池青帮他吹头发,但是池青真给他吹的时候他脑子也开始短路。
满脑子都是池青的手隐约碰在他头发上的触觉。
等解临把电线整整齐齐缠绕完,这才回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捕捉到一个很奇怪的细节。
他刚才是嫌时间过得太快,但他并没有说出口,所以池青是怎么精准无误地回答上他心底那句话的?
退一万步说,池青不是没有猜中的可能性,但是他的语气未免太过笃定。
笃定地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只是像平时一样在聊天,解临说一句话,池青回答了一句而已。
但是他明明一个字也没有说。
嫌吹头发的时间过去太快这类缱绻的念头暂时只能暗自藏在心底。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感应灯,解临垂下眼,静默地站在黑暗中,先前种种细节接踵而至,像很多碎片被拼凑在一起,最终构成了一幅解谜图案。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到哪儿都戴黑色手套。”
浴场门口。
池青拎着塑料袋对季鸣锐说:
——“站着看我干什么,不进去抓人?”
——“任琴很有可能是下一位受害者。”
——“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任琴,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卢卡斯那间出租屋里的时候,池青碰到卢卡斯之后便一反常态地跟他们一起去现场。
——“……你很反常啊池助理,刚才吃完饭明明可以早点回去却非要跟过来勘察现场,不符合你的作风。”
——“刚才那个洋文名碰了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