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吧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
季鸣锐厉声喊:“人呢!”
服务生话都说不利索:“往、往往往后门那边去了——”
后门有链接储酒的仓库和一条深不见底的河,这条河是华南市出名的水路河,蜿蜒着横跨半个市,水系分支四处遍布,从后门出去刚好就有一条。外边天色已经很黑了,河水显现出黝黑的颜色,看起来显得河流更加深邃。
河边两个黑色的身影,在季鸣锐大喊“有没有灯,把灯打开”之后,后门门口那盏大射灯“啪”地一下打开了,照亮了河边的景象——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解临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把折叠小刀猛地捅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另一个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用看脸,光看那常年不见光导致的惨白肤色他就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而刀刺进的那个部位——似乎是心脏。
池青被刺了一刀之后,在之前的缠斗中整个人失去平衡,男人身型消瘦,皮肤白得瘆人,他的眼睛被过长的头发遮挡住,整个人看不清楚神情,他像一只黑色的鸟,被人自夜空中拽下,向后跌倒坠入湍急的河流之中。
随后他被急流吞没,连一片衣角都不剩下了。
身后有人掐着嗓子大喊:“杀人了——!”
季鸣锐分身乏术,人命要紧,他顾不上去追解临,紧急向苏晓兰通报解临的逃窜方位后脱去上衣直接扎进了冰冷的河里。
冷……
刺骨的寒冷……
季鸣锐憋着一口气在河里不断摸索,但是每一次伸出去的手都扑了空。
数不清扑空多少次之后,他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季鸣锐再度睁开眼,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之后。
“季警官,你醒了?”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弯着腰凑近到他面前,轻声细语地询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要是有不舒服记得跟我说,你下河捞人的时候体力不支,幸亏救援队来得及时……”
季鸣锐顾不上了解自己是怎么被救起来的,他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按着护士的手追问:“人捞起来了吗?他现在在哪儿?”
护士不知道他和另一位受难者的关系,被他忽然靠近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说:“捞起来了……”
“人呢?!”
“人在……”护士似乎是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太好,放低了声音,“在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