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在世时为我们警队做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没有池先生,先前几起案件也不能如此顺利告破。”
除了警队派来慰问的几名代表人物以外,还有曾经身为池青经纪人的何森。
他带了一束白菊花,轻轻地放在池青棺前:“虽然……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在演艺界也没什么建树,但是相逢一场,你在很多戏里本色出演的反派,还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阴……印象。”
季鸣锐站在来来去去的人潮里,胸前戴着一朵白花,异常地安静。
人在受到极度冲击的时候,反而能够使人的状态沉静下来,他有条不紊地操办着池青的后事。
礼堂门口隔着一条马路,季鸣锐在送完一对前来缅怀的刑警夫妻之后,站在门口,余光似乎瞥见马路对面有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鬼魅似的立在路杆附近,季鸣锐眨了眨眼,此时正好一辆车驶过,再往那个方向看去时,路杆底下已经没人了。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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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去哪儿?”
一辆出租车上,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这位收了黑色雨伞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像是冻坏了一样,不然面色不会这么惨白。
男人不光肤色惨白,就连嘴唇都血色全无。
与此同时,男人上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对面那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但即使这样他的语调也还是温柔的:“乱跑什么。”
“自己身上有伤不知道?”
“轰隆——”
雨点砸落在车窗上,雷电劈开黑夜,阴森森的光将车内照亮。
如果出租车师傅刚才停车的时候能再认真一些,仔细观察四周,他就会发现他拉的这名乘客和他刚经过的灵堂里摆着的照片长得一摸一样。
这个人,似乎是来参加自己的葬礼的。
一周前的那个晚上。
池青没有按照解临的计划行事,在他夺下解临的刀之后,他没有松手,而是摁着解临的手腕,把刀往自己身上刺,他在看着解临的眼睛说:“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