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问。
马毅又叹了口气,“我,那是她认识我之前,……”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其实不介意,你信吗,不,我介意,但是我更不能忍受和她分开,但是她比我更介意,她得了抑郁症,每天都做噩梦,我没有办法了,我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我能把她拉出来,但是……”马毅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分手蛾,她只是一念之差,但是谁没有过一念之差呢,那个环境,资本进来了,各种目的,各种想从她们身上吸血的人和组织进来了,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们怎么抗的过……”
姜游从柜台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递给马毅后,他给他点燃了,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点燃。
马毅吸了半根烟后才平静了下来。
烟雾萦绕着,带着一点奇特的香味。
“她现在在做什么?”姜游问。
“在医院。”
“做医生?”
“不,病人,在封闭的病房区,过年的时候听说状态还好,结果上个月又住进去了,”马毅透过烟雾,看着货架上的明信片,“每天吃药,隔几天就要电击。”
“电击?”
“MECT,做完之后可以忘掉一些事,然后开心起来,”他掐灭了烟,走到货架前,挑出一张明信片,“但还是会渐渐蛾想起来,我买张明信片寄给她吧,不写谁寄的,免得刺激到她。”
姜游看到明信片上的图案,夏天的荷塘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吃着西瓜的小孩。
“很夏天的感觉。”
“你帮我写几句话?我淘宝上评价,说你的字挺好看的。”
“行,你说我写。”
姜游走到长桌上,他把笔拿了出来,马毅走到他对面,把明信片放在桌上。
姜游撕开透明塑封袋,把明信片拿了出来。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姜游抬起头,他看着马毅的眼睛,“我看,你还是亲手把这张明信片送给她吧。”
烟雾从姜游指间的香烟中向上弥漫而出。
渐渐地笼在马毅的身上。
马毅的眼神变得有些空。
姜游把明信片倒转,放在马毅面前,然后把笔塞进他的手中。
“写吧。”
马毅呆呆的拿起了笔。
然后,他哎明信片上写下了两句诗——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