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道滕柳书院乃是依山而建,而且书院里有一颗千年以上的老柳树,藤蔓四绕却不杂乱,因而得名。
书院内阁楼错落有致,白墙青瓦,池塘花圃,亭台玉立,
还可看到书生或于山中静坐读书,或于湖前作画、或于院中抚琴,或于山间对弈。
陆成走过时,还看到了一二熟人,不过对方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因此只点头示意。
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之风。
终于,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陆成就被李索带到了徐教习的院子之外,叩门告知来意后静待。
不多时,书童就打开了院门,引陆成进去,李索自行则是退走。
陆成看到徐教习时,徐教习正在练字,宣纸面铺于写字台,神色郑重,执笔于空却不落。
陆成并未打扰,书童也未打扰。
如此僵持了约莫又是一炷香的功夫,徐教习将那笔悬挂于笔架之上,长叹了一口气,说:“胡仑,且把陆成带过来吧。”
“徐教习!”陆成单拳单掌行后辈礼。
滕柳书院中弟子分两类,老师也分两类。
一是教习,二叫夫子。
教习是称非授业恩师之执教,夫子是外人对已经建立圣宮,且为师者的尊称。
但若拜入两者门下,皆只需敬称恩师即可。
比如陆成若是拜了徐师凯门下,以后称呼恩师或老师即可。
“你可算是来了?可是自行凑齐了生活用资?”徐师凯直白问道,也不避讳。
陆成就把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不过却隐藏了自己那枚水字,并且用水字杀人相关的事情。
陆成虽然是拜门有他意,但这一切本来就是无妄之灾,而且徐师凯对陆成印象也颇深,就道:
“书院乃清净浩然之地,非大奸大恶之徒,不行伤天害理,有违人常之事,倒是真没人敢来书院追究。”
“不过此事既然与修行者有关,我还是带你去见一见于夫子,让他老人家来亲自定夺为好。”
如此说完之后,徐师凯就领着陆成又上了山,差不多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半山中一间极为幽静的院子之前。
院门未开,便有舒适的花香袭来,让人身心愉悦。
因为有徐师凯的领路,叩门之后,院门无人自开,里面一名身着白色儒袍的老者正在浇花,认真地打理着院子里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