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有一个没用的弟弟”——这就是大哥留给我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断气了。”戴口罩的人伸出手,摸着大哥颈侧的大动脉说。
“废了夏氏嫡传长孙的掌纹手相,这件事似乎可以了结了,对吧?”有人问。
“不不不,找到‘神相水镜’才是我们的目标。我坚信,那东西一定是在夏家。”踩着我的头的那人移开了脚。
随即,我被人拎起来,一下子掷出去,跌在大哥留下的血泊之中。
戴口罩的人攥住我的左手,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企图不让他看我的掌纹。
“算了,他掌心里不是川字纹,跟夏家嫡传不一样。”有人提醒。
“那,这是个杂碎小野种喽?哈哈哈哈”戴口罩的人大笑。
我缩着身子,忍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侮辱。
“一起做了他!”有人提议。
戴口罩的人举手,那军刺就横压在我的颈侧。
我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活着,才有可能给大哥报仇,替大哥杀了眼前所有的仇人,把他们一个一个剥皮、放血、残肢、寸断,把他们施加给我的侮辱百倍奉还。
“叔,饶命啊叔!”我边叫边哭起来。
军刺没动,但我身体在动,脖子上立刻皮破血流,疼得我向后缩身,嚎啕大哭。
“不准哭!”戴口罩的人挥手给我一个大耳光。
我收声不敢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无声地往外涌。
“他不是。”有人说。
“他肯定不是,从小到大,我至少看过他掌纹十几次,弄不好还真是夏家从外面捡来的孩子。”又有人说。
“你们,一会儿把他拖到南边,扔到湖里自生自灭吧。”戴口罩的人站起来。
我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但仍然不敢大意,颤着声叫:“叔,别把我扔到湖里,水深着呢别扔我”
戴口罩的人右手握着军刺,左手捏着刀头,力一掰,喀吧一声,那军刺就折为两段了。
“今晚的事,先告一段落。找‘神相水镜’是一件大事,另有一件事,长安遗址”
我只听到这里,就被两个人拖起来,一路出了大殿,到了湖边,然后被扯着胳膊和双脚,悠荡了几次后,抛进了距离湖岸至少十几米的水里。
济南的孩子没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