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早就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
这里虽然是五楼,距离地面接近二十米,但从对方越窗而去的动作看,一定是飞檐走壁的行家,这么点离地高度自然难不倒他。
唐晚后退,先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噤声,然后大声招呼李护士:“小李,再拿一支强心针来——”
我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闻见唐晚的香已经飘满了走廊。
“刚刚是意外,请勿多言。”她说。
我点头:“嗯,明白了,只要我爷爷没事就好。”
这本来是一句应酬话,但唐晚却正色地回应:“夏先生,恐怕我让你失望了,你爷爷不仅仅是有事,而且是撑不过七十二小时。”
李护士动作很快,我们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托着托盘飞奔过来。
“给一号病床夏老先生注射大剂量强心针,把氧气喉开到最大,另外必须一直跟他说话,别让他昏迷过去。”唐晚的话是向着我跟李护士两个人说的,表情极其严肃。
李护士答应一声,马上进病房。
“你怎么知道?是医生根据常识判断吗?”我问。
医院里经常会给重症病人下病危通知,但我不相信爷爷会病危,永远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不是。”唐晚摇头。
“那是什么?那你根据什么判断我爷爷病得严重?”我不愿说“病危”二字,明知是自欺欺人,却仍然固执地盼望奇迹出现。
唐晚沉默了几秒钟,向前一步,抓住了我的右手。
“什么?”我不懂她什么意思。
“夏先生,你也是相术行家,所以我不瞒你说,我练过摸骨术。”唐晚回答。
我听懂了她说的话,但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漂亮、恬静、温柔、可人的女孩子竟然也是同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