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咳咳咳咳”那“老者”借着官大娘之口长时间激烈地咳嗽着。
我攥着凳子腿的那只手一直都在冒汗,耳朵又受着咳嗽声的折磨,渐渐的全身都开始冒汗,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这种痛苦的煎熬与折磨令人窒息,但我又不敢轻易难,生怕一着不慎,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官大娘到底在替谁说话?她出去这十分钟到底遭遇了什么?”我盯着官大娘灰白的髻,心情已经极度惴惴不安。
“什么?”官大娘突然锐声叫起来。
这两个字,才是她本来的人声。
陡地,官大娘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我。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官大娘第一进来时,我无意中看到过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毫不浑浊,透着跟她的年龄基本相称的睿智。她是神婆,自然比普通人更聪明伶俐,非但眼睛里不揉沙子,甚至于能够一眼看穿非人的世界。
此刻,她的眼中仍然闪着光,但却变成了闪烁不停的青碧色微光,诡异之极。通常,只有荒郊野外的磷火才会给人这种古怪的感觉。
“你是谁?”她锐声又叫。
“你慌什么你慌什么?”那“老者”也提高了声调。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官大娘又问。
两种不同的声音都是从官大娘嘴里出的,这种情形,等于是她一人分饰两角,体内竟然是藏着两个灵魂,正在同时声。
我想到唐晚说过“爷爷体内藏着两个灵魂”那句话,立刻低头望向爷爷。
爷爷保持着僵硬平躺的姿势,似乎对外界的一切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你竟不知我是何人?”那“老者”恽声喝问。
他说出那样的话殊为可笑,仿佛是某个著名人物面对着懵懂无知的群众,因别人没有认出他并表现出足够的尊敬而怒。
官大娘向后一退,双手一分,将那布包打开。
她的动作十分麻利,布包一开,立刻探手取出一把香来夹在腋下,随即第二次探手入包,应该是去拿打火机点香。
可惜的是,她急切间竟然找不到打火机,连掏了四五把,都没能取出打火机来。
“日本鬼子都到了黄河边了,你们还都无动于衷,伸着脖子等人家下刀。济南城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出了多少英雄豪杰,为什么偏偏到了今日国运衰微之时,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