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坏,毕竟我和唐晚都非日本幻戏师的对手。
和尚走入灵棚,立刻盘膝坐下,诵经声随即响起。
另外四人打开盒子,拿出两只黄铜唢呐、两只乌金小号,对站在灵棚两边,静静等待,并不急于吹奏。
老城区这边年年都有出殡的,但诵经度、吹吹打打这一套却很久没有尽到了。我相信,等会儿唢呐号声一起,定会引来很多邻居围观。
我也希望是燕歌行提前安排了这一切,以“乱局”来对抗敌人的“静局”,以取得场面上的气势平衡。
不知不觉间,老宅再次变成了沉默无声的战场,随时都能爆一场刀光剑影的暴击搏杀。
来吊唁的宾客还没出现,所以我不必现在就守在灵棚里答谢,还有时间思考将来的事。即使掌纹普通,我也不想终生做个平凡人物,于是很容易地想到“逆天改命”那个很多异术师碰都不敢碰的命题。
我走到冰棺前,隔着有机玻璃看着爷爷的脸。
如果他曾替我改命,如果唐晚使用“摸骨术”探察到了我的过去和未来,那么,我的命运还能再度改变吗?至少回到一个夏家后人应有的正常轨道上来?
“爷爷,你在九泉之下一定记得保佑我,重回正轨,把夏家扬光大!”我抚摸着棺盖,不知不觉,潸然泪下。
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和家族,年幼时,大人给予什么,就必须得承接什么,没有自助抉择的权利。要想自主,必须等到十八岁成年之时。可怕的是,人一旦到了十八岁,再想改变命运,已经比登天还难,因为那时候人的性格已经形成,很难扭转。
“还有什么话,都痛痛快快说出来吧。”唐晚走过来,轻拍着我的后心,“不要再憋在肚子里,免得伤心伤身。”
眼泪滴在棺盖上,四溅开来,模糊了爷爷的脸。
我心里有很多话,其实是想跟大哥、跟父母说的,但他们也都不在了。再过几小时,爷爷也会被送进殡仪馆的火化炉中,随着青烟化为骨灰,永远消失在人世间,既看不到也摸不着,只剩一个名字。
嗡的一声,我两侧太阳穴、耳膜都疯狂鸣响起来,仿佛突然置身于几百台猛烈加油的摩托车旁边,震得我头晕心慌,站立不稳。
我摇晃了两下,身子向后仰面就倒。
幸好,唐晚本来就站在我侧后方,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搀住。
“怎么了?”她俯身问。
我不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