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想到,最先那男人敢收钱带我们过来,选择的一定是条没有摄像监控的小道。
唐晚点点头:“对,我是在找摄像头。你说,青岛韩家的人既然没有摄像头可供利用,又怎么知道咱俩被桑青红布局困住的窘境?”
我们所站的位置位于一条两侧贴着白瓷砖的走廊里,四壁和屋顶空荡荡的,都没有摄像头。所以,在这里谈话似乎是安全的。
“有内奸眼线?”我反问。
到殡仪馆来的人不少,其中即使有内奸,也无法分辨查找。
随即,我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同样,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燕歌行的人及时出现,采取‘拆屋’的暴力方式,将我从复杂幻象中解救出来,使我摆脱了桑青红的第一次布局。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而是说明——燕歌行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我们的行踪,所以才会在关键节点上及时出现。”
虽然老辈里传下“无巧不成书”的古训,但世界上的很多“巧”都是人为操纵出来的。如果背后操纵者是燕歌行,那总算能让我们喘口气,毕竟他来济南后所做的事,都是在帮我。
“对。”唐晚同意我的想法,“你现在应该是各方力量关注的焦点,也是‘神相水镜’下落的唯一线索。可想而知,我们站在这里对话的一刻,外面不知有多少双耳朵直竖起来,想了解我们所谈的内容。”
我回头望,几扇门已经把我们与鬼菩萨隔开,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你请鬼菩萨来,真是好招。在‘镜室’之内,官大娘体内的灵魂一定无所遁形,尤其是桑青红。有这样一个灵魂时刻惦记着咱俩,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我说。
唐晚嘴角露出苦笑:“是啊,我也是没办法,才逼出这最后一招。否则,一把火起来,桑青红寄存的躯壳灰飞烟灭,她所记住的那段近代公案就无处查证了。过去的历史越模糊,我们今天想做什么就越糊涂,只有弄懂历史,正本清源,才能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具有指导意义。事前,我没有跟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摇头:“怎么会?我已经被出殡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幸亏有你,才能勉强撑住,不会倒下去。”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把官大娘这头放下,先去管爷爷火化的那头。
回到焚化炉所在的大厅,燕歌行已经不在了,厅内只剩爷爷平躺的四轮担架车。
唐晚有些奇怪:“燕歌行没在这里?”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