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生有些古怪。”楚楚说。
我摇摇头安慰她:“旋转餐厅打烊,每个服务生都急着离去,人家各自有各自的事,不是吗?再说,要论古怪,还有谁能比苗疆来的人古怪?”
楚楚一笑,不再追问。
大约下行到一半的时候,楚楚的电话响起来。
她低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神情立刻变得既紧张又期待。
“是龚天养,你说,他要向我汇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楚楚仰着脸问。
我靠在楼梯上喘息,点头给她鼓劲:“当然是好消息,也许他已经成功地取得了‘神相水镜’,正等着向你邀功呢!”
楚楚精神一振,立刻接起了电话:“龚先生,是我。”
我们相隔只有一尺,龚天养一开口,我也清晰听到。
“楚小姐,出事了,辛蓝白不是辛蓝白,事情是这样,我俩沿着之前挖好的地道进入殡仪馆地下,由地底接近杨树林中央的小屋。我们与地面的间距是五米左右,上次已经将通道挖掘至小屋下面的一堵横向石墙。辛蓝白说过,只要有半个小时时间,他就能徒手拆解石墙,进入哥舒水袖所辖的核心地段。可是,当他拆开石墙后,直接就被被吸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我用强光电筒巡察过,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没有辛蓝白,我就无法展开下一步行动。我是潜水者,又不是盗墓者”
辛蓝白失踪是个天大的噩耗,被楚楚寄予厚望的龚、辛组合已经瞬间土崩瓦解。
“那黑洞中有什么?难道什么都没有?”楚楚震惊,问的这两个问题也无趣到了极点。
“是,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看不到。现在,我无法前进,必须要退回去——”龚天养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惊惧。
“问他,黑洞对面有什么?”我压低了声音告诉楚楚。
按照我的想法,那杨树林、小屋不可能飘浮在半空中,下面必须要有地基支撑。按位置估算,那黑洞再大,直径也不可能过二十米。否则的话,小屋早就陷下去,被黑洞吞噬了。
济南的地质情况很复杂,城区之下是各个大泉群的泉脉,环路以外,地底极多被挖空的矿道,地表下限的情况时有生。
我以为最坏的情况,就是小屋居于矿道之上,龚天养、辛蓝白现的就是废弃的巨大矿道、采集井。
楚楚立刻问:“黑洞对面有什么?那里是矿井吗?”
隔了五秒钟,龚天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