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点了点头,慢慢坐在床上:“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凶手是一个贪图钱财的的厉害人物,随便在大街上,一眨眼的时间就能偷来十块二十块同等档次的玉佩,何必只停留在王二连家,能够让凶手这般大动干戈去杀人,也就真正彰显了这块玉佩对于他非同一般……”
周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把水杯放到床上,站起身问道:“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那个无赖曾经是吕氏的旧相好,既得不到,便恼羞成怒……吕氏有没有被强奸?”
“查……查了,并没有强奸的迹象。”
“看你这表情,难不成又是你忘记检查这一个重要的环节,之后又跑到义庄去查的?”
柳凌嘿嘿笑道:“知我者师父也,下一次一定要牢记,呶,殃文里面这一笔我已经补上了,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周方伸手在柳凌的额头轻轻指了一下:“你呀你,我多次告诫于与你,在验尸的时候,每一步都要做到精细,全面,可你总是丢三落四,今天忘了查这个,明天忘了验那个,这可是做我们仵作的大忌,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事情……不对,你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再次表明玉佩非比寻常的价值,莫不是想重新……”
柳凌苦笑一声:“师父猜的对,我是想重新彻查父亲的案子。本来我就感觉以父亲胆小怕事的性格,能够胆大妄为到去通敌卖国,简直不可思议。
现在凭空出现这块玉佩,更让我疑虑重生……亲自去天牢问父亲,比什么都直接,可惜以我的身份,根本就进不去,唯一的突破口,只能先从这个案子入手。
因为这件凶杀案里,出现了有关于我父亲手笔的玉佩,里面也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必然联系。”
周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重新彻查你父亲的案子?你莫不是真的疯了?毕竟这是皇上亲自过问的,一旦失败,将不堪设想,到时候,你父亲不但救不出来,就连你的小命也将不保。”
柳凌苦笑了一声,倘若父亲死了,自己留着一条小命苟延残喘,有何意义?
这让柳凌的思绪不得已又回到三个月前:
户部尚书马上要解甲归田,接下来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人选,有柳凌身为户部左侍郎的父亲柳贤芳,还有户部右侍郎韩武斌。
当时,柳凌清清楚楚的记得父亲信誓旦旦的一再表示,户部尚书的位置必非他莫属。
柳凌对父亲地话深信不疑,虽说父亲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