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行色匆匆往县衙内走去。
柳凌眼见此人面生,转身问向守门的矮胖衙役:“吴大哥,刚进去的人是谁?是有案子需要报官的吗?”
“你说的他呀,是我们这里新来的更夫秦玄,这是打夜更刚回来,风尘仆仆,倒像是从千里之外过来似的。”
秦玄?
柳凌想起和刘岩一起打更,后来被早早吓跑的更夫,没想到就是这个人。
看秦玄的神态,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和他高瘦的身板完全成反差。更不可思议他身强体壮,如何那晚会怕成那样?
还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的胆子与外貌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
周清喜一手提着一个食盒,一手拉着一把椅子,来到周方的床前,把食盒打开,里面显现出两碗白米粥,还有一个装着四个馒头的盘子,另外有一小碟腌白菜。
周清喜用筷子夹了一点白菜放在白米粥里,然后拿上一盘馒头,放在床头上:“亲爹啊,赶紧起床吃饭,你看儿子都给你盛来什么好吃的。”
周清喜眼见周方没有想吃的欲望,禁不住肚子一直抗议,只好拿起筷子,边吃边劝说:“爹啊,你天天睁着眼躺在床上,不嫌烦吗?趁粥热乎,赶紧坐起来吃点。”
周方依旧没有离开枕头,慢慢把头转向汤碗的方向,看到的依旧是所熟悉的清汤寡水,算算时间,自己好像一个月都没见到过肉了。
多么渴望能开一次荤啊,可银袋子里寥寥无几的碎银子,除了生活,还要省下一些积攒起来,为儿子周清喜好歹娶个媳妇,也好延续周家的香火。
回转岁月,自己这几十年粗茶淡饭,真正将酒藿肉的时候几乎少的可怜……不过,柳凌那个臭丫头倒是给过几次开荤的机会。
可惜,现在也不能指望她了,父亲入了死牢,她自己则成了官妓,指不定天天巴望着有人给她送银子赎身。
命苦啊!
周方仅仅瞥视了一眼饭食,单单一丁点气味,都感觉无比厌恶。
周方赶紧把脸扭向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即便这样,山珍海味、水陆毕陈的画面,总是在周方的脑海中不停徘徊。
周清喜把碗里的白米粥一口气喝了一半,这才发现周方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神态,赶紧停下咀嚼的嘴巴,关切地问道:“爹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一直都是食不甘味,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