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无济于事。
倒不如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或许我们能为你找出,杀害你孙子的凶手,也好为你的孙子报仇。”
刘老头听了周方的话,呆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光亮,可能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比能为孙子报仇雪恨,更能激励他的。
刘老头举起手中水杯,一仰脖子喝的干干净净,然后把喝完的空杯子重新给了周方:“好,你问吧,老朽只要是知道的,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方在刘老头的旁边坐了下来,周清喜回到大堂公案座上,徐韵就站在刘老头的身边,而柳凌则坐在周方的旁边。
大堂的另一边站着的是县衙里的几个值守的捕快。
周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品了一口,问道:“老哥,刘奇遭遇的飞灾横祸,也绝不是偶然的,里面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刘老头自嘲道:“要说内幕,老朽知道的也只是仅仅一点,不知是否对你们有无帮助?”
“那你先说一下他们是如何找上的刘奇?”
“十天前的一个晚上,来了一个陌生人,他头上戴着蓑衣,看不清面貌,说是要定制一个大型的灯笼,他手里还拿了一张样板图纸,让我们照着这上面的做就行,
老朽一看纸上的画像,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太吓人,便要拒绝,可那人拿出一袋银子,说是那只是报酬的一半,偏偏老朽的孙子动心了,非要承接这个活计。
接连好几天,老朽的孙子才把图样上的灯笼做好。
五天前,按照约定,孙子去到约定地点给那人送灯笼,顺便把余下的一半报酬结了,结果就再也没见他回来过。
我真是后悔啊,早就该想到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既便得到了,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下可真的应验了。”
刘老头说着说着,再一次老泪纵横,似有悔之晚矣的模样。
周方为刘老头的杯子里又加满了水,递到刘老头的手里:“老哥,莫要伤心,如果你想尽快为孙子报仇,就要再仔细想想,那人是否留下什么你能记得住的特征?”
刘老头一手擦干眼泪,一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漂移,似乎在苦思冥想。
片刻,刘老头的神情忽然激昂起来,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身旁的小几上,说道:“老朽想起来了,那人虽然穿戴一身黑色,蒙头裹面,但他腰间似乎一个五色丝绦系着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