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暗自窃笑,深知县令惧怕徐泽,便拿他的儿子徐韵冲当挡箭牌,还好,这一招果然奏效。
柳凌不禁感慨一阵,堂堂县令在百姓眼里,都是高高在上,而他们见了级别高等的官员,不过就是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
不过,感慨过后,心中莫免留有一丝遗憾,毕竟三个多月以来,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提出为她赎身,况且走出这个雅芳阁,又可以重新坐上仵作的位置。
可惜,希望如昙花一现,转眼又变成了失望。下一次……不,应该是这辈子,师父周方、师兄周清喜穷的几乎掉渣了,不可能再指望什么了。
而自己也积攒不了多少银子,更是难以期盼。
柳凌想象不出还会有谁肯愿意为她赎身。
这时,已经恢复男装的苗芳、马疯子,被几个捕快不停地推搡着,踉踉跄跄向大门外走去。
柳凌紧跟几步,拦住他们问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的?或许我可以为你们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木,找个风水宝地安葬,说不定你们下辈子真能投胎个好人家。”
苗芳、马疯子不言一语,面面相觑,而后哈哈大笑。
笑声清冷,让柳凌顿感后背冷飕飕地凉意袭来。
苗芳、马疯子的笑声过后,似乎也给整个雅芳阁带来了些许的平静,就在这时,两股紫黑色鲜血一前一后喷洒到三丈开外。
柳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苗芳、马疯子已经身重剧毒,开始发作,紧接着,两人顺势倒在地上。
此时,整个雅芳阁的人都在身心一震,呆愣地目睹着大堂之中,奄奄一息的两个将死之人。
柳凌大惊失色,赶紧走近中毒最轻的苗芳身边,蹲下身子问道:“苗芳,为何要服下毒药?”
“即便你不杀我们,我们的身份已然暴露,主子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一死。”苗芳冷冷一笑。
“是我让你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你是不是非常恨我,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何没有在我单独审问你的时候寻死,这样,你便可以指控我为凶手,拖我一起下水。”
苗芳又是一阵冷笑:“我倒是想,可主子是不允许我们随意伤害你性命的。”
柳凌一阵诧异,第一次听说,对手还要千方百计的保护着自己,难道只为自己私藏起来的玉佩吗?
不!不可能!
此事不会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其背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