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说道:“坠楼者不外乎三个特征:自杀、他杀、意外。
如果说他是自杀,与人无冤无仇,家庭和睦,在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比较本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再则说了,他若真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非要自杀,自家房顶上往下跳,不是一样达到目的,何必一定要死在户部。
要说是意外,就更不可能了,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昨晚没走?还是今天来的太早?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再说了,阁楼之中的护栏很高,如果不是特意,是不可能掉下去的。”
徐韵打破了自己的沉默,问道:“你的意思,冯开元是他杀?”
周方摇了摇头:“还不敢肯定,只是猜测,他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周方抚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
柳凌靠近周方,尽量压低声音:“师父,地上的柳字,我刚刚也看到了,冯开元在坠下楼的那一刻,头部受到重创,已然气绝身亡。
一个已死的人,怎么可能在用自己的血写下柳字?明摆着就是凶手,有意往我父亲身上引导。”
周方轻轻拍了拍柳凌的肩膀:“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皇上都要让三司重视每一个有嫌疑的人,这么明显的柳字,即使是凶手有意引导,也一定与你父亲有某种未知的联系。你想想,这一次,你的父亲怎可能会被置身事外?”
“你向师兄传递消息的时候,不是说他们已经提审了我父亲,为何我没有看到?”
周方扫视了一眼座椅上的三司高官:“当时我派人去通知你师兄的时候,他们确实去了死牢提你父亲,迟迟没有看到你父亲到来,可能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耽搁了……
噢,你先暂时忍耐一下,既然他们三司都已经聚齐,想必你父亲也该来了。”
“他们虽然是三法司会审,为何没有一个主审?”
“这也是皇上下令,既是三法司会审,案情的发展趋向也要共同审核,共同做出决定权。”
……
大堂上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宝钞提举司的正八品提举薛群,一个是户部钞纸局正九品大使罗烟。
督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李新,先开口问道:“薛群、罗烟,你们两个因为公务上的要事没有完成,比别人晚走了几个时辰,你们是否肯定冯开元已走?”
罗烟回道:“下官与薛大人为了钞纸的下放限制,无法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