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瑟西艰难的消化着难以接受的一席话。
等到秦老先生讲完,要出去时才张了张嘴,气若游丝般问:“我的孩子呢?”
秦老先生脸上灰白胡须根根绷紧,震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不存在的孩子?!”
“那可是我怀了8个月的孩子呀,身为他的母亲,我要见他一面,和他做个最后的道别,这样微不足道的要求很过分吗?”闵瑟西苍白脸颊流下两行滚烫泪水。
“无理取闹!”
主治医生恰好这时匆忙走进病房,与秦老先生擦肩而过的瞬间,听到老先生命令道,“马上给她检查,做配型治疗准备!”
闵瑟西下意识的大力攥紧衣角,两只眼睛空洞又茫然无措。
直到医生把她放平躺在了病床上,给她听心跳什么的各种物理检查,她才慢慢的恢复精神和力气。
检查结束时,秦寅终于出现在了闵瑟西的病房。
“秦寅!我们的孩子呢?”看到这男人出现,闵瑟西立刻情绪激动的要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秦寅走过去,“瑟西,”他低头淡瞥她一眼,“别再执着孩子什么的,让我厌弃!”
闵瑟西拉他手的动作一僵,这男人何时开始对她冷漠得如同数九寒天凌冽的暴风雪。
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可是秦老太太一生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
但很显然,面前的男人似乎对她早已没了曾经的爱。
一个连自己骨肉都能眼睁睁看着去死的男人,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在长长久久的静默对峙中,闵瑟西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
听到秦老先生在病房门外声声震耳的嗓音,“秦寅!别因为女人耽误了你妈妈治疗!”
秦寅略微回头,但很快又把目光移回来,低头看病床上的女人。
“走,我抱你去那边做检查。”
他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倾身下来要抱她去解救他妈!
闵瑟西只觉得在这瞬间脑子里像是绷紧的弦“嘣”的一下,断了。
她伸手推开男人,有气无力地说,“秦寅,我的孩子没了,你也别再靠近我了。我们之间,终究到了说『再也不见』的一天,只可惜,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跟我们珍贵的孩子说声『对不起,宝宝……』。”
在男人瞠目中,她慢慢地移到了床沿,两只脚踩在了冰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