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传话说夫人您年老色衰,如今陷入昏迷不醒,正是因为这正妻位坐得太久,早该移了……”
洛云笙并不抬眼看说话的青衣丫鬟,只淡淡道:“不过是嘴上逞一时之快,量她能将筋斗翻到哪去?“
话音未落,门外忽闯进来一个丫鬟,莽莽撞撞大喊:“夫人!方才给您要用的药里,查出被奸人下了毒!”
洛云笙微皱眉头,叫来人送上药碗,指尖点上一点放鼻尖一闻。
这一闻不要紧,洛云笙立马明白过来。此毒虽无色无味,但药碗中有一味当归,此毒与之反应却能生别样异香。
而这毒,要的是原主之命。
洛云笙心下飞快计算起来。原主大底是食用此药后殒命,而她在这时魂入原主之躯,从此身上担负的,便是她们二人的命。
原主性格懦弱,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昨晚刚撞墙寻死彻夜昏迷,一早都被下毒。这么想让她死的人……除了柳州青与那个小妾,再想不出第三个人出来。
洛云笙从来不是喜欢搞事情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现在这对狗男女要欺负要杀的已经不是原主那么简单了。洛云笙可不希望,自己刚来这个鬼地方没两天就领了盒饭,不然也实在对不起她堂堂医圣的名号。
所以洛云笙心下冷笑,此仇,不能不报。
洛云笙直起腰身,轻轻拨弄了下自己额前碎发,冷声笑道:“家中迎娶新的姊妹,我这个做正妻的,岂有不去受敬茶之礼的道理?”
言罢,洛云笙侧头对那丫鬟道:“随我去婚堂。我倒要看看,有多热闹。”
行至婚堂门前,但见张灯结彩,触目皆是通红一片。
婚堂中穿着大红婚服的男女举止虽在礼法之内但细微处的动作仍见亲密。他们的肩头时不时还要微微触碰两下,男方更是笑得要嘴咧到耳朵根了。真是郎才女貌,浓情蜜意,好不惹人羡慕。
一旁的众人也没闲着,推杯换盏之间,言语里也要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戏弄二人。
啧啧,果然热闹啊。回想起洛云笙当年的婚礼,真是冷清凄惨赛过丧葬礼呐。
“一拜天……”婚礼主司正扬声念着,猛地却见门前投来一道阴冷目光,不由得声带发颤,竟没敢往下念下去。
众人未及反应过来,却听一道泛着寒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虽带着嘶哑但结结实实撞入了每个人的耳膜里:“果真是热闹!只是夫君纳妾娶妻,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