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众军士身经百战,也从未见识过如此景象,遭遇过如此强敌。
士气即馁,战斗力更是骤减。刑天如切瓜砍菜一般,斩杀的更是疯狂。
众军士慌慌自危,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扔下兵器,准备逃走了。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辆血痕累累,锈迹斑斑的战车裹挟狂风,碾过汩汩血泊,朝刑天猛撞而去!
战车最前端,一个满脸血污,左臂断折的高大男子剑锋直指向前,高声喊道:“鲁军的将士们,我们头可断,血可流,军魂不能丢!将军令下,兵锋所至,不破强敌誓不还。我们万众一心,纵使面对战神又有何妨!”
势如狂飙,紧贴着刑天侧身俯冲,动作奇快,公输班连忙驾驶刑天挥盾抵挡,却在盾牌放下之前让他近至身前。
如林的刀戈之中,只见寒光霍闪,那断臂男子手中长剑赫然削入刑天腰下三分,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剑痕。
彩球徒然震动,一股极为猛烈的疼痛感,透过念力丝线传导到公输班的腰侧。
酸爽的剧痛登时让他上身失衡,脚下趔趄,若不是担心自己跌倒又会连累婉婉做肉垫,勉力支撑,否则此刻早已跌倒在地。
公输婉婉被吓得花枝乱颤,惊魂未定道:“小盘子,你没事吧!?这人是谁?竟然能砍伤刑天战神的机体,着实不简单!”
“段苏恒!你这小子!”正自思忖对策的赵普细眯双眼,凛然自语道。
自从他执掌鲁军这五千精锐之师以来,军营之中没有人敢违逆他的心意。
除了一个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刚正不阿,从鲁国的利益考量,向他建言。
但这些意见往往与赵普及其背后的势力想法相左,导致赵普对他越发厌烦,甚至屡降他的官职,从校尉最后贬为一车之长,几乎与普通的大头兵无异。
其他将士见主将对他的态度若此,更是有很多欺软怕硬者经常欺侮他。
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是他站了出来,顶住战神不可一世的威芒,挽江山之即倒,扶大厦之将倾。
赵普心下大快,眼见刑天被段天恒拼死一击颓然跪地,连忙张弓搭箭,弯如满月,双眸死死顶住刑天的心房,愤然怒射。
狂龙怒吼声中,箭锋夹卷崩天裂地之势狂飙飞旋。
公输班心下一凛,立时站起身,挥盾格挡。
不料那碧翠箭锋在半空中徒然顿转,堪堪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