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贵敲了敲门,轻轻叫了一声:“老战友好!”
郑局长好似没听见,头也没回,继续点击电脑。
王喜贵觉得自己有点冒失,怎么能开始就叫老战友呢,应该叫郑局长才对,王喜贵低着头,弯着腰,将办公室门推开一条缝,脸上一点不协调的笑,低语道:“郑局长,你好,我是王喜贵!”
果然,郑本利转过身来,半取下眼镜,斜睨地看着王喜贵:“你是,你是……。”
“我是王喜贵,90年的兵!我们是战友!”王喜贵有点激动,进门时不自然地将办公室门掩了回去,只留出一条缝来。
“哦、哦,我想起来了,老战友,对!90年的兵!”郑本利这才站起身来隔着办公桌与王喜贵握手。
王喜贵迟疑片刻,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伸出他那又粗又躁的大手,紧紧地握住郑本利,王喜贵听别人说,手握得越紧,感情越深,所以他握住郑本利的手很久都没放。
郑本利觉得手象刀割一样有点痛,但也不好挣脱,只是一脸的堆笑:“战友好,战友好!”
握完手还未等郑本利说话,王喜贵就直奔主题:“老战友,我想请你帮过忙,我有个侄儿叫童豪景,从部队回来,需要你关照一下,你看好不好办!”说着王喜贵就把黑口袋里的茅台酒递给郑本利。
郑本利一看,脸色大变,一阵严辞拒绝:“啊,老战友,你要害我不成,拿回去!”
郑本利心想:“这个童豪景在头脑中印象深刻,在部队表现很好,多次立功受奖,分配不成问题,其实老战友不必亲自己跑这一样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添乱,郑本利甚至责怪起楼下的保安,怎么不通报一声就让人进来了,他暗暗发誓要将失职保安辞退。
郑本利态度坚决,不收。
王喜贵也执着,坚持要打开柜子,将酒放在柜子里面。
郑本利生气了道:“你的事情我办不了,赶快走!”
王喜贵提着酒一下子楞住了,呆在办公室里不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时间已到早晨九点,巡察小组组长王德华敲门进了郑局长办公室,正好碰见郑本利与王喜贵二人僵持不下,两瓶茅台摆放在办公桌上。
看见王组长来了,郑本利傻了眼,他想去藏那两瓶酒已来不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王组长指着桌上的酒道:“这是什么?你们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做违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