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束亮光闪了一下,巷子里发出了“啪”的一声响,童豪景扭头一看,一个人影在十来米外的巷道口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可能是我爸。他不回来,我就不睡觉!”小燕妮有点任性,她走到门口,调皮地倚在门边探出脑袋望了望,什么也没看见!
童豪景又等了会儿,不见寸头草回来,这才离开巷子。
其实寸头草出门是去给女儿买最喜欢吃的面包,刚走到城西洪都街口,他突然想起去打探一下几天前打架一事的动静。
这几天,他几乎门都不敢出。虽然说他在洪都广场打架没人报案,但出事的那晚,一个小差错,自己身上的身份证掉了,让他心惊肉跳,辗转反侧。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讲,他害怕龙文怪罪自己,暴露了打手一伙。说来也巧,寸头草的身份证被洪都广场的一个跳舞的大妈捡倒了,交给了这里的社区民警姜洪德。
洪都娱城外的梦景茶楼,是打手们常聚集的地方。寸头草不自觉地往那里走,他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几天没见到阳光,心里就痒痒的,象猫抓一样,全身都不舒服。其实这就是寸头草毒品间断的生理反应。
寸头草从小没了父母,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龙文。龙文出奇地对他“好”,突然间,他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一个胜似“亲人”的朋友在关心他,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成了帮龙文做事最卖力的一个。
几年前的一天,龙文说有人明目张胆地“欺负”他,抢了他的生意。寸头草二话没说,打车飞奔而去。到现场的不只他一人,还有几个年龄不一的青年,打头装扮稀奇古怪。寸头草这才发现龙文开了一家劳务输出公司。
几个青年手里各自拿着一根大筷头一样长的发亮的铁棒,跃跃欲试地在办公桌上敲得叮咚叮咚地响。
寸头草冷坐在沙发上,却不见龙文。
一会儿,龙文进来了,几个小青年像是见到了将军一样整齐列队,不吭一声地目视着手里拿着两个鹅卵石的龙文。龙文习惯地坐到了老板椅上,转动了半圈,装模作样在电脑上搜索着河东省的有关信息。
寸头草不习惯地迟疑了一下,别扭地占到了队列里,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句“龙哥好!”
大家望着他,禁不住都笑了,一个叫“打手”的竟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龙文突然转身,冷凝的目光倏地一沉,打手象触电似的瞬间收回他那放荡不羁的笑容,转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