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马书吏扔在地上,对着刘县尊笑眯眯的拱手称了一声“刘叔”,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脸色难看的王主簿轻笑道:“王主簿,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你可是咱们县衙资历最老的老人,作为晚辈,我以后免不了还有许多要向你请教的地方,还请王主簿不吝赐教啊。”
刘县令听到李旭这小子此刻便已经以县尉自居了,嘴角抽抽了一下,却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情。
要说今天,王主簿其实才是全场最难堪的人。
李旭打了他的手下,他要喊人抓李旭,却被县尊大人叫停,而且还当众宣布打人的凶手是自己的晚辈,过几天还是本县县尉。
这摆明了是叔侄两人混合双打,将自己这张老脸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这对于一向认为自己才是这三水县头面人物的王主簿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李旭今日这种表现,王主簿不过去踹他两脚,都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所以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然后又对刘县令拱拱手道:“县尊,下官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刘县令微微颔首,看着王主簿高瘦的身影快步离去。
谁知道李旭却在后面又喊了一句:“老王啊,你这也太没礼貌了,虽然你一把年纪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倚老卖老啊。你就算不给我面子,那也得给我刘叔个面子啊。”
王主簿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急忙扶住旁边的一根廊柱,缓了缓又用更快的速度往自己的签押房里走去。
他再走慢一点,估计能被李旭给气的当场去世。
马书吏看见这一幕,躺在地上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闭得紧紧的,浑身抖个不停。
这少年把王主簿都气成这个样子了,自己一个小小书吏只有等死的份了。
李旭低头看了一眼马书吏,踢了一脚,骂道:“别在这装死,赶紧滚去给我沈大哥办过户。今天给你一点小小教训,以后再看你刁难百姓,那你就早点想好你要埋在哪儿吧。”
马书吏闻言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差事暂时保住了,心中不仅对李旭一点怨恨都没有,反而是感激不尽,爬起来感恩戴德的快步走了。
“真是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旭骂了一声,看向刘县令。
刘县令瞪他一眼,转身向二衙自己的签押房走去。
李旭会意,也跟了上去。
进了签押房,刘县令坐在公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