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爷的帐都算我的!”伙计答道:“好呢!”
肖东山只得行礼道:“萍水相逢,怎能劳仁兄坏钞!”汪俊卿道:“江湖儿女皆兄弟也,何足挂齿!兄台不嫌弃,和我同桌一饮如何?”肖东山道:“如此我不就客气了!”于是到他对面坐下。再仔细打量,见他服饰极华贵,相貌极俊朗,身上还隐隐有幽香。肖东山暗想:“难道我遇上了女子女扮男装?却又不像,这喉结太突出了,虽是坐着,也看得出身形颇高大,只是这也长得太……漂亮了些……”
汪俊卿道:“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我二人今日一醉如何?”肖东山急道:“小弟不胜酒力,醉了更是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兄台还是饶我一命!”汪俊卿道:“我听说侠士行事,当豪情万里,我见阁下龙骧虎步,气质非凡,必是好汉,心里不禁大生亲近之意,百年莫惜千回醉,一盏能消万古愁,请兄台陪我痛饮一番。”肖东山道:“小弟拘谨,不及仁兄狂放,大有不如,大有不如!”
此时伙计用盘托着酒菜上来,在桌上摆好。两个衙门皂隶起身结账走了。
肖东山又行礼道:“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书生道:“在下南海汪俊卿,兄台……”肖东山道:“在下肖东山。”汪俊卿端起酒杯道:“你我二人有缘,今日相逢,先干此杯!”说完,一口干了,肖东山跟着干了一杯。
汪俊卿端起酒杯,一声叹息,又放下酒杯。肖东山不得不问:“兄台何故烦恼?”汪俊卿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来!再干一杯!”肖东山只得又陪喝一杯。
汪俊卿道:“击剑任侠,何如?”肖东山道:“钦慕。”汪俊卿又道:“仗剑天涯,何如?”肖东山道:“洒脱!”汪俊卿又道:“快意恩仇,何如?”肖东山答道:“睡得踏实!”汪俊卿吟道:“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肖东山默默不语。
汪俊卿又喝了一杯,道:“兄台贵庚?”肖东山道:“小弟乙亥年出生。”汪俊卿略有惊讶,道:“看不出你年纪这般轻,我戊辰年出生,却是痴长你七岁。”肖东山道:“如此!汪大哥!”汪俊卿道:“肖贤弟,易传有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我听闻伯牙、子期之情,常心向往之,你我投缘,你我二人义结金兰如何?”
肖东山早就隐隐感到不安,此时见汪俊卿如此说,连忙赔礼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