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娥婆婆哈哈大笑,骂道:“死牛鼻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哈哈哈,蚂蚁戴荔枝壳,你充什么大头鬼!不带面罩就跟我打,哈哈哈!”天纯道人早过来,扶起来见清天师,在人中上几掐,把他掐醒了,又捏了一颗药给他服了。银娥婆婆道:“老儿,今日看我儿面上饶了你性命,不然这会儿你早去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天纯道人指令两个小道把见清天师扶走,并嘱咐道:“师叔静卧,待我事毕再来帮您解了余毒。”见清天师神色平和,低声道:“无妨。”
银娥婆婆占了上风,气更壮了,大声道:“逆子,快把老贼的尸骨交出来。”天纯道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母亲啊,自古道盖棺事定,入土为安,父亲已逝世数月,母亲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又何必伤了赶尸的一家人性命!”银娥婆婆冷笑道:“这人不禁折磨,求我杀了他,我有求必应罢了,杀了他当然要杀他全家,斩草除根,天经地义。”天纯道人磕头道:“不为其他,孩子只求母亲不要再伤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强如父亲,晚年还不是心生悔意,自叹一生杀戮过重,每每自责。”银娥婆婆哼道:“他还悔什么了?”天纯是个耿直的,也不说谎讨母亲欢心,直道:“仅此而已。”银娥婆婆大怒,道:“我要老狗死了也不得安生!”她说着龙头杖用力一杵,把地上杵了老大一个坑,泥土溅得飞起。
天纯道人站起来,拍了拍膝上土,道:“按理讲,母亲要见父亲遗体,本是天经地义,奈何父亲生前已有详细安排,我做儿子的不得不从!前次母亲前来,我命门徒多有阻挡,只因父亲交代的事未办妥,幸喜今日已办好。母亲要见父亲遗体,请随我来……”说完,往后一指。
于是,天纯道人带头,十来个青城派的高手相随,银娥婆婆和疤脸女子、还有肖东山一行往后山走,九个黑衣女子和其他青城派帮众留在原地。
众人走了一盏茶时间,来到一座凉亭,过了凉亭,见一道小路直通一座墓园。走过几座小坟,只见光秃秃一座青坟,坟前立一石碑,上刻“先考杜公讳如流老大人之墓”。银娥婆婆见状,神情激动,嘴角微微颤动,她快几步走到坟前,盯着石碑看了又看。
“老贼!你也有今日!你以为你死了往里面一睡就万事大吉了!老东西,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怎么就死这么早呢,老东西,我和你没完!”银娥婆婆泪如雨下,嗷嗷得哭起来。
肖东山见了,“啪”得一声在碑前跪了,道:“杜老前辈,晚辈肖东山来得迟了,没能见着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