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山心中大喜,知道傅霞儿已无性命之忧,且他二人正是良配。回头一想,也猜到了银娥婆婆的心意,就算自己拜师之事出了意外,她也可利用傅霞儿,多一种羁绊陈知多的手段,好让陈知多就范。
他面上不露喜色,走到陈知多面前,一抱拳,装不甘心的样子,道:“哼,如此便宜这位仁兄了!”陈知多也知此时救人要紧,道:“这,竟有这等好事!哈哈,我只当今日是我的死期,不料竟有大喜事,真是人生变化无常!我年近三旬,不想今日完成终身大事,多谢婆婆!”说着深鞠一躬。银娥婆婆道:“小子,我待你不薄,你当回报我才是!”陈知多道:“容我再想想!”银娥婆婆呵呵笑了一声,也不逼他现在就拜师。
傅霞儿红了脸,眼泪流了出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总比烧死好,她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待看向肖东山,两人四目相接,颇觉尴尬。
银娥婆婆道:“还愣着干嘛,送入洞房!”疤脸女子上来,一手提了傅霞儿,一手提了陈知多就走,陈知多道:“解了我脚上的绳子,我自己走,喂,喂,哪有捆脚捆手的新郎!”疤脸女子果然停下来,解开了他的绳子,让他前头走,三人很快下了石道。
进了陈知多的囚室,疤脸女子点来一支红蜡烛,又拿来一包衣物,往地上一扔,用双手大拇指对点了点,关门走了。傅霞儿不能站立,贴着石壁坐了,陈知多道:“姑娘,你可是被点了穴道?”傅霞儿默默点了点头,陈知多上前道:“点在哪里?我虽运不转内力,但对点穴之道,颇知一二,只需知道穴位,可慢慢解了。”傅霞儿红了脸,道:“不用你解!”陈知多不敢上前,退了两步,道:“姑娘,我非要乘人之危,刚才答应老太婆指婚之事,也是怕老太婆真把你推下山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可宽心,慢慢再找脱身之计不迟!”傅霞儿小心道:“多谢君子!”陈知多摆手道:“哎呀,不敢当,我哪是什么君子,我就一个臭叫花子!”
两人半天都没出声,陈知多靠着傅霞儿对面的石壁慢慢坐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偷偷张开眼往傅霞儿一看,她正睁大眼睛看着自个呢!陈知多轻咳一声,道:“姑娘不必害怕,你一定累了,可以安心休息,陈某虽是粗人,也知礼数,绝不敢冒犯姑娘!”傅霞儿道:“看样子,你也是个囚徒?”陈知多道:“正是!”傅霞儿道:“老婆子有求于你?”陈知多道:“姑娘冰雪聪明,这老婆子要我拜她为师,为她杀人,我不答应,因而被下了毒,囚于此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