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翠花中了喜洋洋之毒,在侧峰用五爪丝绦徐徐而下。到了中途,右手臂被尖石划了长长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好在鲜血一经流出,王翠花反倒觉得心口厌恶之意大减,精神一震,手脚更快。不一会峰底在望,她一激动,身子一晃,脸狠狠的磕在一块凸石上,震落了两颗门牙。她吐出牙齿,强忍慌乱痛楚,终于熬到了峰底。
一落平地,她先颤抖着从袖子中又拿出一把药丸,一股脑的吞了,此时已觉颈部有些僵硬,半天才把药丸塞到嘴里。吞下药丸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侧着身子继续赶路。为何要侧着身子?原来她眼珠已不能直视,只能侧着看路。好在她对路途极熟,虽踉踉跄跄,竟也绕到了前面,找到石洞,穿出了瀑布。
她在瀑布下两三丈处找了块稳当的地方坐了,任由瀑布的流水从身上冲刷而过,一心一意运功御毒,只见她头顶黑气升腾,坐下的水流也渐渐变黑,好在流水叮咚不息,不住带走她身上的毒素。过了半晌,她开始浑身发抖,抖到她坐不稳,就在流水中打起滚来,继而不住翻白眼,流口水,闹腾了一会,昏死过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又被流水唤醒,坐了起来,再次运功御毒。很快,身下的水又透出黑色。她再次发起羊角风,在水中打起滚来,一不小心,她被水中的石块一磕,钻心的疼让她大叫了一声,反倒清醒了一些,又勉力坐起来,接着运气,这次张口吐了一口血,颜色鲜艳。她嘿嘿冷笑一声,道:“老毒婆,这就想毒死我,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手脚一抽,又开始发起羊角风来。这次羊角风发完,王翠花再也没有发羊角风,也没有吐血。她坐在水中运气,身上的黑色毒素不停被流水带走。
等到东方渐渐发白,她站了起来,轻一脚重一脚的沿着流水慢慢走,不时看到流水中翻着肚皮被毒死的鱼蛙,其中不乏四只脚的能上树的纳鱼。经过她的此次解毒,整座山上的鱼蛙死了九成,后世再也难见到纳鱼了。
王翠花走了二十多里,天已大亮。她心中知道虽借着瀑布的激流,依仗自己的药丸、本身的毒功解了大部分毒,但还有余毒未解,不找个安静的所在进一步解毒,还是活不久的。她越走越累,眼睛渐渐的睁不开了,强撑着眯眼又走了十来里路,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醒来时,不知已过了多久,睁眼一看,却是在一间茅草屋内,满屋的酒香沁人心脾。她躺在床榻上,一扭脖子,只觉得头晕目眩,想坐起来,却哪里动得了?好不容易抬起手臂一看,手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