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山对陈知多道:“哥,时候不早,不知是亥时还是子时,我们是下山还是在山上过一夜?”陈知多道:“此乃凶地,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好。”三人走到石阶处,一起下了石阶,进了石道,好在墙上灯笼火石皆全,点燃灯笼,走回石室,各自拿了物品。
肖东山逗留在石室内,百感交集,他被捉来时手腕无力,武功低微,做了近两年囚徒,虽吃够了苦,但治好了手腕之伤,武功也大大进步,又结交了陈知多这样一个义兄,和当日的处境也不可同日而语了。他背着包袱,摸着石壁上自己刻划的记日子的记号,竟有恋恋不舍之意。直到陈知多和傅霞儿来叫他,才随他们出来。
三人到吊篮处,陈知多用吊篮把肖东山、傅霞儿掉下,而后也如拉赫般抓绳攀岩而下。三人聚齐,慢慢下山,都喜在心中。陈知多问肖东山伤势如何,肖东山道:“好极,肚子里还有点说不出的舒服呢!”陈知多连连称奇,他决口不提自己损了两三年功力。此乃君子施恩不求报,肖东山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那么多。
一路上,傅霞儿不出一言,她本是豪放女杰,这会儿跟着陈知多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有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感觉,竟有点难为情起来。
等到穿过瀑布,到了王翠花上次带傅霞儿来时的舀水歇息处,陈知多道:“我被老太婆偷袭前,在不远处已隐居近一年,有三四十里……说不定有四五十里地,那处有一座茅屋,我还运来了两缸美酒!妹子,兄弟,天一亮就能赶到那了!只是这方向,我要好好辨一辨!”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思考着方向。
肖东山笑道:“大哥,你还真是个酒鬼,这山沟里还能搞来酒?”陈知多道:“那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在城里买的,酒倒不贵,就是运来大费周折……这边,跟我走。”
三人高一脚低一脚,走了一夜。看看天亮,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明路,虽只有两人宽,却是明明白白一条路。陈知多道:“快到了,只有七八里地了。”他不走那条路,却往草灌中走。肖东山止了步,道:“哥,嫂,你们有何打算?”陈知多笑道:“什么打算……自然是等你嫂子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义弟的事,我说林兄弟,等我再慢慢找帮中兄弟打听,害了他性命的人,我必杀之。”肖东山默默点头,道:“我心中牵挂的事颇多,我看这条明路必是通往大路去向城里,我就不随哥嫂去了。”他解开包袱,把那包金银拿出来,银子已不多,都是金叶子了,他自己留下少半,剩下的多半递给陈知多道:“哥嫂身上没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