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袁臻和阿明,他们离了迷魂峰,阿明问道:“三哥,我们何不出汉中走洛阳回山东,那边我没去过,却好看看风景。”袁臻道:“师弟,我们身负汉王重托,身上带着要紧事务,还是走熟路比较好。”阿明颇不以为然,但也不好为此事争吵,只得依了袁臻,依原路返回。
一路上,阿明是逢赌必进,逢娼必入,袁臻只口头不住唠叨,也拿他没法子。这一日,两人到了湖广境内襄阳城,阿明又去嫖了一宿,早上动身时已经身无分文。等袁臻结了账出门,袁臻要往北走,阿明要往东行。袁臻道:“往南阳走近些,我到南阳看看我老丈人。”阿明道:“你要看你的老丈人,我也要看我的老丈人!我要从信阳走。”袁臻无言以对。
阿明又道:“三哥,我去看望老丈人,无钱买礼物,你借我点钱。”袁臻慢腾腾拿出钱袋,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阿明早抢过钱袋,道:“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还有人打我主意不成?”他从钱袋里拿出最大几块银子,道:“银子我早晚还你,别小气啊。”袁臻道:“银子事小,东西给我带着!”阿明不乐,道:“我武功比你高,东西自然是我带着。”袁臻没法,道:“那你少喝酒,少赌钱,少找女人!”阿明道:“行了行了,婆婆妈妈的,我是去见老丈人,这些肯定都会收敛些。”袁臻又道:“你在路上不要惹是生非,只管低头走路。”阿明不耐烦的道:“哎呀,我知道。”
两人就此分手,袁臻往北,阿明往东,约好在开封会合。阿明哪里要看望什么老丈人?不过找个由头避开袁臻的絮聒和管束罢了。
他在路上晃荡了几日,果然来到了信阳城。先找到一家地下赌场赌了半天,居然赢了二十多两银子。阿明还懂得见好就收,拿了银两退了出来。深秋的晚风吹走身上沾染的赌场里的浊气,有些寒冷,更有些饥饿。他在城中的巷子里七转八拐,只觉眼前一亮,一飘旗帜在空中荡漾,上书“鸿泰客栈”四个大字。
他大踏步进了客栈,店小二迎出来,大叫:“客官里面请,请问您是住店啊,还是用餐啊。”阿明道:“都要,先带我看房。”他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店小二把他带到二楼,挑了上房一间,房间不大,倒也干净雅致。店小二道:“客官是在房里用餐,还是去楼下用餐?”阿明道:“先去给爷占个靠窗的位置,打一壶杜康酒,切两斤牛肉,爷马上就来。”店小二答应着去了。
阿明把随身包裹和草帽挂在床头,出了房门往下一看,原来这鸿泰客栈是一座围楼,一层约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