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冷笑道:“天神造物,无一不是一阴一阳,天地苍生,无一不是一雄一雌,女娲造人,必是一女配一男。先父乃英豪,浪迹江湖半生,遇家母则甘心安家,家母乃官宦千金,虽为先父所掳,却倾心爱慕,此乃天作之合,你何故妒之!先父与你,兄弟之义也,先父与家母,同命鸳鸯也,你何故恨之!你逆天而行,该当何罪!”
拉赫听了这话,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身上一阵阵发颤,口中狡辩道:“我恨他没有了勇士的铁血豪情,和个懦夫一样,成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杨洋接着道:“家母病逝,先父悲伤不能自持,确有追母亲于地下之意,你又妒又恨之下,打他三掌,他三日后终于撒手人寰,这些年,你心安吗?”说着她收了画,接着道:“家母手迹,不能落入你这等腌臜人之手,你看过了,我父的心意你也知道了,这画给不能给你。”拉赫又羞又怒。
杨洋又道:“至此,先父与你之事已了,现在是我和你二人之事!我闻‘父仇不共戴天’,这里头顶是山,出墓是天,你我二人只有一人能再见天日!”
拉赫道:“丫头,此等诬蔑之词,原只能在这墓之中说说……”他边说边摇头,好像终于下定决心,接着道:“可惜,可惜,桃香死了也就死了,你这丫头花容月貌,实在可惜!”杨洋冷笑一声,退后一步,拔出破武刀,道:“正好!你有杀我之心,我有宰你之意,手底下见真章,生死各安天命,今日做了了结,事后再无纠葛!”
塔巴克拜此时已依照铁婆婆,把灯笼挂在了壁上,他见杨洋屡屡出言不逊,怒道:“小妞本领低微,口气却不小,师父,我来对付她就是。”他脚下刚一动,铁婆婆木拐已经打来,塔巴克拜手臂一抖,用手来抓木拐,那木拐如蛇行,直点塔巴克拜额下,塔巴克拜向后退开,铁婆婆也不追击,站在原地冷笑。
拉赫不理他们,对杨洋道:“小丫头,你爹爹和我情同手足,他的女儿,我还真有点下不了手。”杨洋道:“你身上有伤,又饿了几天,又失了兵器,侄女大占便宜,但你是长辈,且今日是血海深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可有什么怨言?”拉赫道:“如此十分公平,你一个女娃娃,我让你些又何妨,可惜可惜。”
杨洋厉声道:“看刀!”使出断流刀法一刀劈来,这断流刀法拉赫是再熟悉不过的,见杨洋使得远不如杨旭,一双肉掌往刀影中一伸,就来夺杨洋的刀。他手掌翻进刀影中,立刻觉得不妙,杨洋的刀法看起来不如杨旭老辣,却是故意卖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