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烈影斟满了一杯酒,缓缓走到风家所在的餐桌前,开口道:“我天烈影自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在风家偷生才得以长大。”
风家众没给什么好脸色,反倒趾高气昂恨不能拿鼻孔看人。
“虽然--”
天烈影话锋一转,一字一顿道:“最终被风家背叛,但养育之恩,我愿用这杯酒,将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
“你胡说些什么!”风月明猛然起身质问。
“胡说?”天烈影不屑抬了抬眼帘,权当给了他个正眼:“我哪个字有说错?”
“当日做了丑事,我风家不过是大义灭亲罢了!何来背叛之说!今日来参加你的订婚宴也是不计前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泼脏水!”
“什么东西。”风月霜亦不忽骂道:“归根到底不过是个废人,跟着花天阁别人才给你几分面子,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呸!”
她的手依旧不能动弹,想到这一点,就恨从中来。
“是吗?”天烈影缓缓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低,环视全场,慢道:“当日我已赢得沐雨的婚事,又何苦做傻事呢?既然各位不承认,那我只好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了。”
全场屏息,安静得令人可怕。
“那一晚,到底是谁在我酒中下了药的?”
三年前的丑闻旧事,东洲坊间一直有各种传闻。
可在风家面前,天烈影人微言轻,无人愿意帮他做主。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下什么药!”乐云云起身道:“天烈影,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雨,趁着当下有阁主给你撑腰就故意为难我们!”
“没错。”风月明气道:“这么多人在场,你信口雌黄还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
“你....风尚君气得伸出的手不断抖动着:“别以为被风家扫地出门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一天是你老子!这辈子都是你老子!道歉!现在就给我道歉!”
周围宾客已开始窃窃私语。
但并非所有人都相信他风家。
风尚君护了一辈子的面子,当下丢得干干净净、底儿不剩。
“爸,别生气。”
风月明在一旁劝道:“不值得跟这种丧家犬置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说罢,又趾高气昂道:“天烈影,你现在当着全东洲的人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