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也得来。”正义的于警官脱口说,随后反应过来说走了嘴,又连忙往回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不想来呢?你别看你哥那个人脸又冷,嘴又坏,那都是社畜加班狗的正常情绪,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刘仲齐看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的于警官良心一痛,编不下去了。“我哥脸不冷,嘴也不坏。”少年沉默了一会,低着头说,“他没骂过我,也没跟我红过脸,我哥就会给我发红包。”于严:“”“我期末考试进了年级前十,他给我发了个红包;为了讨好他打扫卫生,他又给我发了个红包;跟篮球队的同学打架写检查,检查让家长签名,他看也没看就签了,还是给我发红包。”刘仲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可能哪天我杀人放火了,他也会给我发个红包,让我自己打车去自首吧。”于警官听完,“吧唧”了一下嘴,心里非但不同情,还有点羡慕。刘仲齐:“我哥是个自动红包机。”“孩子,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还不懂。”于严斟词酌句地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爱,是很虚无缥缈的,只有红包才是对你好的真谛。”他这一番劝解虽然庸俗,但也是肺腑之言,不过委屈的中二少年没听进去,咬牙切齿地撕啃着汉堡。“好吧,不爱听我不说了。”于严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问,“那咱们聊聊正事,给我描述一下那几个跟你要钱的人吧。一共几个人?”“四个,一个老太太,还有三个男的,三个男人里有一个光头、一个刀疤脸,还有一个有点瘸,走路一歪一倒的。”“多大年纪?听得出是哪的口音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本地人。几个男的三十来岁吧。老太太我不确定,一开始我看她又瘦又小,头发都白了,还驼背,觉得她可能有七八十岁了,”刘仲齐回忆片刻,脸上露出一点茫然,“但是你们来的时候,她是翻墙跑的。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不可能会翻墙吧?”泥塘后巷里,很多窄路连三轮车都开不进去,所以当时警车只能停在路口,离碰瓷团伙作案地点大概有两百多米。
就这两百米,等民警跑过去的时候,这伙碰瓷的已经翻墙跑了。于严检查过死胡同里的墙,墙高近三米,墙壁非常平整,几乎没有可以攀爬借力的地方,墙上只有半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如果不是于严亲眼看见最后一个人人影一闪,从墙头上消失,可能会怀疑有人报假警。于严悄悄在笔记本上划下了“问兰爷”几个字,又问:“他们拦住你以后,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我把老太太撞坏了,要赔钱。”“赔多少?”
“一千。”刘仲齐的运动鞋和书包都不便宜,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