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老了,有些事看法可能不太对,”老杨大爷很诚恳地对于严说,“若飞兄当年是孤身一人来的燕宁,家人我们都没见过,但我想,他那样的一个人,后辈儿孙再不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啊。”“唔,”听着像个烈士后代,没根据的罪名,于严也就不好挂在嘴上瞎猜,就问,“那您看,这个自称‘堂前燕传人’的,有没有可能是冒充的呢?”老杨大爷:“这”
喻兰川忽然用胳膊肘捅了于严一下:“高楼失窃案什么时候发生的?”于严翻出手机,查了一下工作日志:“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喻兰川敲了敲自己的表盘,“案发时大概十点,这楼上有一百多个住户,所有人家的阳台都朝一个方向,十点钟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没有熄灯睡觉,如果是一个盗窃团伙,你不觉得他们太显眼了吗?”于严皱了皱眉,这时,他收到了同事的呼叫,一个女警找他:“于哥,你去哪了?”
于严:“楼下,问问目击者,怎么了?”
女警声音略微压低了一点,好像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有点情况,你能上来一下吗?”于严冲喻兰川晃了晃手机,两人一前一后地站起来,跟老杨大爷告别。
临出门的时候,喻兰川忽然想起了什么,摆手让于严先走,转头问杨大爷:“杨爷爷,您一直说‘五绝’,可数来数去只有四个,还有一位呢?”老杨大爷一愣,沉默了下来。
喻兰川问:“我问错话了,不能提吗?”“倒也不是,只是说来话长。”老杨大爷想了想,“五绝中这最后一位嘿,怎么说呢?当年我们那是特殊时期,所以各路好汉,都能不计出身、不计门第地凑在一起——要是在太平年月里,这位朋友其实不大算是咱们正道上的人。”喻兰川听了他的用词,头都大了,没想到二十一世纪了,他这个“盟主”除了调解邻里矛盾之外,居然还有跟“邪魔外道”作斗争的附加义务!“当然,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老杨大爷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解释了一句,“这位朋友当年没透露过自己的姓名,因为人送绰号‘万木春’,所以我们都叫他‘万兄’。长得特别好,秀气到什么程度呢?他票过戏,能唱男旦,一扮上行套,满堂彩。人也柔柔弱弱的,一两百斤的粮食口袋,你要是让他扛,能把他后背压弯了,走一阵就得放下歇一阵,脸也白了,气也虚了,手无缚鸡之力。可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喻兰川心想:“狗头军师?”
老杨大爷叹了口气:“‘万木春’这三个字,落在‘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