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闫皓的踪迹,她喝了一肚子风,连跑再颠,这会胃真是有点疼了,晚上不该多吃那几个鸡翅。
这可能是报应——上次她口无遮拦,在背后说“堂前燕”现在都成了大壁虎,今天就被大壁虎拉练了三条街。
院墙上,一张贴了一个多月的供暖通知浮起半边,在寒风中不安分地扇动着,上面的字迹斑驳不堪。
甘卿盯着它看了一会,掉头就走,心想:“不管了,爱死死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短促的惊叫响起,随即被人打断,甘卿游鱼似的滑了出去,下一秒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嗓子是聂恪叫的,好巧不巧,聂恪在这时候醒了。
前一秒还在美滋滋地勾引傻白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狂奔,换谁都是要叫一嗓子的。聂恪的胃顶在闫皓的破包上,里面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硬,在他两肋之间来回戳,戳得他快吐了。
聂恪下意识地拽住了那个旧帆布包,掀开大嘴、放开喉咙:“嗷,救”
闫皓吓了一跳,脱手把肩上的人扔了下去。
从一人高的地方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聂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了三震,摔得他眼前一黑,紧接着,还不等他看清这黑心绑匪是谁,一件已经给汗浸得有点馊的外套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罩住了他的脑袋。
聂恪要疯了,扯着闫皓的破布包,扶着老腰卧在地上,拼命用屁股往远处蹭:“你到底是唔唔!”
闫皓给了他一脚,男人蜷成了大虾米。堂前燕这业务不熟练的绑匪一脑门热汗,一边把自己的包往回抢,一边试图按住聂恪的脑袋,只听“呲啦”一声,他那价值十六块五的小布包在两个男人的撕扯中壮烈牺牲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绫波丽!
闫皓气急败坏地给了聂恪一肘子,这玩意终于不动了。
闫皓喘着粗气,慌慌张张地把掉出来的东西往包里塞,没来得及检查,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动静,闫皓脸色一变,弯腰扛起聂恪,转身就要跑。
就在这时,一道厉风迎面横扫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甘卿追过来了!
闫皓沉下一口气,抬手往身前一架,跟这一腿短兵相接,两人硬碰硬地撞了一下,同时弹开——甘卿弹得远一些,体重的差距还是无法逾越的。
闫皓小臂断了似的疼,浑身绷紧了,瞪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