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转学到这边,他们都跟我绝交了。他们说这学校都是‘学习好’的,我转学就是叛变我又不是故意当叛徒的,我妈非得让我转。”
“你妈是为你好。”刘仲齐头也不抬地说,跟小学生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可成熟了,“学习好的人选择多,你长大了就懂了。”
韩周觉得这腔调学校老师一模一样,就撇了撇嘴。
刘仲齐余光瞥见小屁孩的眼神,就把笔一搁,人五人六地说:“我们就像是生活在河里的鱼,上游的水下来的时候,可能很和缓,也可能很急,偶尔也会非常狂暴这都不一定,看它自己心情。在和缓的水流里,你可以游得很舒服,但是它要是狂暴起来,不管大鱼还是小鱼,就都会被冲下去,卷到泥沙里,有的鱼从此再也爬不出来,有的鱼会再挣扎着游一次,你现在不用自己游,有你父母带着,这是新手保护时间。等你长大了,就会被放下来,如果你在新手村里没有准备好,将来就会比别的鱼弱,遇上风暴,你会被冲到更远的地方,也会比别的鱼更难爬回来。”
这是刘仲齐以前一个初中老师上课时候说过的话,超出了小学生的理解水平,韩周听完,觉得喘不上气来:“我离长大还远着呢,我才不想长大。反正我妈说,等我长大了,肯定跟我爸一样。”
甘卿来到八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韩东升,韩东升回家查看周老先生是不是已经自己回来了,结果发现不但老丈人不在,连孩子都没影了,急得脸色都变了。
“韩先生,”甘卿叫住他,“韩周在十楼玩,我下来跟您说一声,别着急,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上去接就好了。”
“那就好,实在不好意思谢谢您!”韩东升大喘了几口气,连忙说了一堆感激的话。
他脑门上的汗好像总也擦不干净,因为胖,连气息都很急促的样子,整个人已经变了形,厚实的手背上有一排水肿的坑。
甘卿不动声色地让过他,目光打量着韩东升的背影——她以前见过这个人,二十多年前的事,那会,她还是个吃手的小女孩,浮梁月的后人已经是初长成的少年了。
她跟着师父来拜访喻怀德老人,师父不想惹麻烦,没在武林大会上露面,只在喻家坐了一会,她却趁大人们寒暄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看热闹。
有人起哄让“浮梁月”露一手,那腼腆的少年先是脸红推拒,实在推不过,就打了一套表演性质的掌法,以甘卿当时的年纪,看不出这套掌法里有什么玄机,只记得少年人的身形翩若游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