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忽然,喻兰川想起了什么:“等等,杨爷爷,万木春的‘庖丁解牛’算您说的‘邪门歪道’吗?也在那个许昭的收集范围里吗?”
老杨大爷愣了愣,脸上闪过纠结神色——同为五绝,几代交情,他是不愿意背地里说万木春不好的,可是那帮杀手的后代练的,也确实不算什么正经功夫,避而不答:“怎么?”
喻兰川沉声说:“您记不记得前一段时间撺掇向小满杀聂恪的那些人?”
那伙人做事藏头露尾、神神叨叨的,似乎和这个极乐世界有异曲同工的意思,而万木春一派,向来是一脉单传,几代人似乎都有避世的倾向,实在也不像大众到满世界盗版的。
隔着一道门板,甘卿正在客厅里数落刘仲齐:“你阅读理解不要想太多呀,好不容易才看懂两段,错了多可惜。你们高中水平的阅读哪有那么多‘言外之意’”
刘仲齐不服气:“我们高中水平怎么了?你什么水平,硕博连读吗?”
他说完,不见甘卿还嘴,一抬头,却发现她盯着门口方向,缓缓皱起眉。
民警那边,于严他们花了整整一天,联系疑似失踪过又回来的老人家属,可是这些人对老人的情况大多一问三不知——
“没有啊,我爸挺好的。”
“我妈天天锻炼身体、参加老年健步走,生活挺健康的,什么邪教,你们搞错了吧?”
“我看你才是骗子?我奶奶上个月刚去打过流感疫苗,怎么可能加入邪教?”
一个民警被当成电信诈骗的喷了一脸:“打疫苗跟加入邪教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真”
于严“嘘”了他一声,按下免提,只听他那里的电话传来一个男人迟疑又茫然的声音:“哎?好像是的吧?请问怎么了?”
于严飞快地看了一眼通讯录上对应的名字:“李先生,我再确认一遍,您是说,您父亲回家以后,经常有打坐、祈祷等宗教行为,是吗?他还向周围的人宣传教义、参加活动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是吗?”
“好像是信了个什么教,唔活动挺多的,就带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开读书会、凑在一起聊天什么的,”男人说到这,忽然警惕了起来,“他们可没有别的非法活动,警察同志,读书会的规模还不如广场舞大呢,也没有闹着要自焚的。”
于严:“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
“嗐,老小孩、小小孩,管不了他们,”男人心宽地说,“谁家老人还不搞点封建迷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