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关了音响。关了音响觉得尴尬,打开又觉得吵,来回开关几次,甘卿终于忍不住说:“小喻爷,你就饶它一命吧。”
“别多想。”喻兰川冷冷地说,“你小时候救过我一次而已,还你人情。”
“谢谢。”甘卿说,“呃我就不用脱衣服以示对等了吧?”
喻兰川:“”
甘卿:“毕竟我也没有小狗的”
“闭、嘴!”
甘卿感觉小喻爷快报警了,于是从善如流地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喻兰川成了暖空调以外的第二热源,一路头冒蒸汽地驶回燕宁,甘卿不知是被热气烤得昏昏欲睡,还是怕他尴尬,干脆就在旁边闭目养神。
喻兰川不动声色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觉得甘卿有一张自带寒意的脸,无论被多高的温度烤着,皮下的毛细血管也不肯显露出一点红晕,节约生命力似的。
她的右手搭在车门上,绑着绷带的手指悬空,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反而让人有种想要握起来、攥进手心里的冲动。
“我可能是疯了。”喻兰川想。
大龄男青年忙于加班,没工夫找对象,看见个长得像点样的异性就胡思乱想。
“等等谁是大龄男青年?我才不是,我风华正茂!”喻兰川满脑子弹幕,“这不就是个土了吧唧的柴禾妞么,哪有样?路人水平!”
又一个红灯,喻兰川忍不住偏头瞥了她一眼,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她身上。
甘卿肯定醒着,装蒜没睁眼,睫毛动了动。
喻兰川飞快地收回视线,心想:“比路人睫毛长一点。”
这一路也不知怎么那么多红灯,车开得磕磕绊绊,回到市区,已经是后半夜了,喻兰川把车停在一百一门口,甘卿适时地“醒”了:“你要找地方停车是吧,那我先下去了。”
她说着,若无其事地把身上的外套摘下来,捋平叠好,推开车门。
喻兰川:“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甘卿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缠的绷带:“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遇上个硬茬。不太好对付,动手的时候割破了。”
“不是,”喻兰川垂下眼,落在她略微有些变形的右手上,“我问的是,你的手筋是怎么回事?”
甘卿一顿。
喻兰川欲盖弥彰地干咳一声:“我不是打听别人的闲事,我继父辞职以前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