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拍个片子。”
“不至于,”甘卿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板砖扫了一下,我感觉骨头还好。”
“最近医院是哪家?”喻兰川不理她,摸出手机来叫车。
“真的不至于。”甘卿把羽绒服拉上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顿了顿,她说,“唉,好吧,其实是孟叔让我自己去交医保社保,我一直拖到现在还没交去医院太贵了,反正是右手,不影响什么,自己抹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喻兰川忍无可忍,一口烈火喷了出来:“既然没什么用,你一会剁了炖汤好吗?”
甘卿:“”
“凡是没用的事一定要干,凡是正经的事一定要拖,医保也拖!”喻兰川怒道,“自己抹什么药?去厨房拿白胡椒粉和面自制‘金疮药’吗?二十一世纪了,您老还反清复明呢!”
于严忙说:“我的锅,都怪我手欠,医药费我来负责。”
喻兰川:“负什么责?你很有钱吗?”
于严:“兰爷,你怎么跟个被人踩了领地的猫似的?”
“领地”甘卿说:“那个,我”
“你闭嘴。”喻兰川转身去接网约车司机的电话。
约的车很快到了楼下,本打算回家做饭的甘卿被莫名其妙地搓上车,拉到了最近的一家骨科专科医院。
路上不堵车,连医院里也比平时冷清。甘卿鲜少有就医的机会,抬头看着门诊大楼,几乎有点茫然。喻兰川撂下一句“等着”,就把她扔在了座椅上,自己跑去拿号挂号,发苦的药味漂在理石地板上,偶尔经过的医护人员目不斜视。
于严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叹说:“兰爷其实最懒得管闲事了。”
甘卿僵着右半边身体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认识的可能不是一个‘兰’。”
“对啊,所以说他对你是真的好。”于严在她旁边坐下来,摸出小本,“我刚才几次三番想问你是怎么回事,都被他堵回来了——梦梦老师,来做个笔录吧。”
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甘卿简明扼要地把事说了。
“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了’,”于严板着脸说,“黑灯瞎火,一看就有诈,你怎么就敢独自追过去?”
甘卿很好脾气地笑了笑,是一脸典型的“虚心听取,不打算改”。
于严:“那刀和血迹呢?收集了吗?”
“没。”甘卿十分想得开地说,“不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