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这男孩露在外面的手脚晒得黝黑,皮肤粗粝,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旁边的女孩喘得快要断气,双腿不停地哆嗦——这是走不惯山路的人多次上下山时才会有的反应。男孩却只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坠在头发上,脸不红气不喘。
甘卿:“你俩哪个学校的?”
男孩的目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旁边的女孩接过话来:“一中。”
“市一中?”甘卿挑了挑眉,转头问喻兰川,“咱俩从市区开过来,开了六个小时吧?什么包车能包六个小时?下次我也叫一辆,省得自己开了。”
“不是,是县一中,”男孩立刻纠正,“我们县城也有一中。”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甘卿笑盈盈的目光,迅速透过表象,看出这两位里谁是真正好说话的那位——靠近了喻兰川,央求道:“大哥,搭我们一程吧。”
喻兰川不吭声,拍了拍甘卿,两个人换了主副驾驶位置:“我们是要去景区”
“我们也要去。”男孩忙说,“我俩不占地方,后备箱也行,回程您把我们放在县城就行。”
女孩神色紧张,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车主回答,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搓着裤缝。
“好吧,”甘卿一摊手,“我们是无所谓,你俩不怕我们是坏人就行。”
喻兰川这才惜字如金地一点头。
吉普车外面看又脏又旧,内饰却颇为讲究,车里又干净又宽敞,一点也不闷,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薄荷香,后视镜上挂着一串干花,一条羊毛毯搭在后座,盖着一本纪伯伦诗集。女孩小心翼翼地把毯子和书放在一边,越过椅背,回头往后备箱里看了一眼——后备箱里可热闹了,有帐篷、鱼竿、啤酒、野炊用具、摄影器材角落里还竖着一把吉他。
透着“诗酒歌行”的味道。
男孩搭讪着问:“哥哥姐姐从哪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甘卿说了一个旅游小镇的名字:“听过吗?”
男孩愣了愣,女孩却飞快地一点头:“嗯,前几年很火的,好多地方都有直达车,我小时候经常去。”
甘卿:“我们在那开了家客栈。”
女孩略微放松了一些:“叫什么客栈呀?下次我带家人一起去。”
“已经关店转租啦,”甘卿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我们在这住了将近四年,有点腻了,马上打算换地方了,临走度个假,把本省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