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褚桓双手插兜,以示自己并没有动手动脚,不算个彻头彻尾的流氓,眼神却十分不老实,目光落处全都是非礼勿视的地方,露骨地在南山身上扫了一圈,坏笑起来。
南山被他看得感觉自己的四肢全都长得多余,不知道往哪放了,全身上下、劈头盖脸地红了起来。
褚桓对南山见色起意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桃色幻想,但幻想得通常并不深入,他其实自己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一个男人有什么上的交流,他半死不活混日子的时候,连跟自己都懒得“交流”。
可南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纯天然无污染的干净,褚桓明明知道他们马上要出发,马上要去死地,什么都来不及做,还是忍不住放放嘴炮过把瘾。
据说有个研究调查表明,一个人幸福指数和他废话的多少是呈正比的——那么算起来这大概是褚桓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所以他的嘴也是日复一日地贱了起来。
南山的局促羞涩让他欣赏了好一会,褚桓决定宽大为怀,先放他一马,转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洞房今天可能来不及了,酒总该呃?”
褚桓万万没想到,他这台阶才下了一半,居然被南山釜底抽薪地搬走了梯子。
褚桓一句话说了一半,突然被南山蛮力抵在了大石头上,南山低头叼住他脖颈上被咬出了牙印的地方,灼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褚桓的皮肤上,滚烫的掌心捏住了他的侧腰,三下五除二地就挑开了他的衬衫下摆。
褚桓:“”
这个变故让人颇为措手不及他作为一个为人正经的成熟男子表示受到了惊吓。
南山像一只急于确认领地的雄兽,尽管生涩又毫无章法,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某种原始的侵略性,他紧紧地扣着褚桓的手腕,仿佛还是没有安全感,非要将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不可。于是南山手臂一收,把褚桓整个人抱了起来,让他双脚悬了空,只能撑在自己胳膊上。
褚桓本能地伸手抓了一把身后的巨石,不计代价地用腕力把自己吊了上去,微微往后一仰,看似游刃有余地挑了个巧妙的角度,从南山怀里滑了出去——实际完全未经思考,纯属下意识动作,根本还没回过神来。
他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扯开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胸口,褚桓一身冷汗,瞠目结舌地想:“这是什么情况?”
南山一顿,目光在褚桓的胸口上扫过,仿佛是有些赧然,轻柔地拉了拉褚桓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