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便知那屋舍大火,或者与此有关。
何况他适才浇水灭火时,借了天地间的风为耳目,没听见对面着火的楼里有人哀嚎惨叫。
他目力所及,那大火看着凶猛,实则只是造成许多白烟,屋舍栋梁,大体无损。
对方所为,应是对徐清的一种试探。
徐清心知,顾沧海既然找上了他,自然也可能有其他正道高人来找他。
只是这人来得倒是快。
照顾沧海所言,他可没将徐清的事告知给别人。
而且对方令他和顾沧海失散的手段亦不简单,只看顾沧海灭不了他的火,又被他捉弄,以至于跟徐清分散,足见此人神通应在顾沧海这青城派的掌门之上。
难不成是哪一位修行界的老古董,甚至可能跟原本的清风观主相识。
徐清心念飘飞,神情却颇为宁静淡然,他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身份,知晓迟早会见到各色各样的高人,乃至于邪魔外道。
只消不跟对方立即动手,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他总能从对方身上慢慢汲取力量。
简而言之,他的行为和言语如能使对方心神动摇,生出七情六欲,徐清就能增长法力,且在短时间削弱对方。
届时对手便是厉害至极,亦大有周旋的余地。
何况他刚练成那针形剑气和清风徐来身法,一则可以用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二则也足以保命安身。
实在不行,就把那让人练了之后就疯疯癫癫的宝典里面的内容丢出几句,只要是修行人,难免不上钩。
他有这些底牌,自是从容。
徐清看向稻田,里面种的是早熟的稻子,稻米刚被收割得整整齐齐。
一个老农从稻田里出来,面容正是适才酒楼里的吴老头。
又不是吴老头。
他将稻杆烧成灰,当做肥料,浇灌在旁边的菜田里。他做事十分专注,似乎没有顾及到不远处的徐清。
这些事明明应该用极长的时间做完,但好似也就一刻钟,吴老头就完成了手上的事。
\b他转身看向徐清。
徐清微笑道:“原来适才和吴老在天香楼遇见,并非偶然。吴老是佛,是道?”
吴老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向着徐清道:“通过之前的事,足见观主善性。现在小老儿相信观主绝非被天魔夺舍,此是人间之大幸。至于观主问我是佛是道?小老儿曾在西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