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切切私语。
“这道人是离境观的道士啊!”
“不是一般的道士,还是真人呢……”
“离境观那可是玄门正宗,这道人为何做这种事啊?”
“谁知道啊,难怪说蹊跷!”
……
玉玄子看着白锦玉,肉滚滚的脸孔青一阵白一阵,头上的汗珠像豆子一样流下,眼中畏惧的神色也越来越浓。
白锦玉与他对视,继续道:“我想玉玄子道长也绝对不会拿离境观的百年清誉和,”她刻意顿了一顿道:“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对吗?”
这是白锦玉的第四问了。
玉玄子开始战栗,如在刀俎似地哆哆嗦嗦道:“你干什么?”
县官也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白锦玉不再看玉玄子,举步上前,走到那块从王家地里挖出的马家的墓碑前,将碑上的字又向众人读了一遍:“先考马公天沛之墓……太康甲子年立。”
白锦玉读到这里,戛然而止。
衙门上下一阵缄默地等着她。
“这,”县官问:“怎么了?”
白锦玉双手负于身后,状若思考了一阵,掷地有声道:“如果民女没记错,前朝太康帝在位二十八年间是没有一个甲子年的。”
话音落下,满场一声低呼。
凤辰看着那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身影,恍然觉得似乎回到了七年前的某个时刻,正回忆着,白锦玉回过头来冲他宽慰一笑,现实与回忆似乎又重叠了,竟有些不真实。
听了白锦玉所说,那县官当即环顾左右向身旁的一个衙役招手道:“快,速与本官取来历书!”
那衙役领命退下,不过半刻功夫就取来了一本泛黄的厚历书。衙役掸去书上的灰尘交给县官,县官当下就伏案飞快地翻阅起来。
不过一会儿,那县官身子一振,惊声中不无赞叹道:“真是!太康间确实没有一个甲子年!”
满场响起一阵整齐的叹服,在场目光聚焦白锦玉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向凤辰看来。
“这是你家的娘子吗?好了不起啊!”
“这样的娘子在家里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啊肯定是,你看她连三百多年的事都能记得这么清楚,那相公的账目钱财还不得管得死死的啊!”
“哎呦,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老婆在身边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