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黑了,你这么哭哭啼啼跟闹鬼似的,是要吓着人的!”
男子不服道:“我已经避开大家躲到这里了,只想一个人哭个痛快,难道这还不行吗,这都还有人干涉?”
白锦玉听出男子崩溃的心情,料想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便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有什么事讲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想想办法!”
男子别着脖子望了望白锦玉,倏地站起就走:“我的事别人帮不了!”
他这一起身走出,白锦玉眼中一震,只见那男子怀抱中揉着一团青色的衣服。
“你是翠渚的人?”白锦玉惊问。
男子木愣了一下,道:“不是。”
这“不是”二字说的极其孺弱,而且他说着话还想将手中的衣服往暗处藏去。
白锦玉不由地走近了他些,眼睛特地瞄了瞄他的手中,道:“现在翠渚的人已经流行以不承认身份为荣了吗?能考进翠渚的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必然是经过了一翻寒窗苦读,你现在这么否认,对得起自己当初付过的心血吗?”
那男子一听白锦玉的这番话,刚刚抑制住的一点情绪又忽然地噗了出来,他哭道:“我本来就不该被录取,为什么要录取我,让我在这里受尽屈辱!”
白锦玉皱眼,不懂了,这个男子已话同承认自己是翠渚的门生,但是翠渚中像他这样看待自己身份的人,还真是从来没有先例的。
白锦玉不禁对这朵奇葩好奇道:“你是哪年考选进来的,名次如何?”
男子看着白锦玉,她的口气不容有驳,居然有些熟悉,他竟鬼使神差地答道:“去年九月,第四十二名。”
“四十二名?!”白锦玉惊呼出声,问道:“不是吧,翠渚历来招生不管多少人参加,只取前三十名,你……第四十二名?”白锦玉觉得匪夷所思。
那男子面上一阵被屈辱的难堪,提起脚直接欲走人。白锦玉一把喊住他:“有人愿意听你说说心事不是挺好吗?你我素不相识,你告诉我一解心中苦闷,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又不会给你出去乱说的!”
男子脚步迟住,白锦玉又道:“你给我说说,我来帮你评评理,看看这个庐州闻氏到底是不是欺负人?”
这个男子不知是太年轻还是心质太单纯,竟被白锦玉的三言两语说动了。他回过身来,走到墙边上蹲下,一堆衣服抱在膝上酝酿了半天,忽而抬头道:“你也觉得录取四十二人太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