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心思缜密,查明了此事及时禀告我,不然还不知有何乱子呢!”
陆衍不用看都知道这份文书是捏造的,他身为太子不好结交大臣,只有太史捷代为行之,而太史捷行事缜密,怎么可能留下文书证据?而这事儿行的隐蔽,老八怎么知道的?
他面色一冷,昨日沈女闯进书房的时候,他们正在商议此事,而今儿立刻就出事了,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陆衍重重咳了几声,文昌帝见他面上一片病弱苍白,心下不由一软,放缓了语调淡淡道:“太史捷终归是你的人,他私下勾连要员的事,你得给朕个交代。”
......
在陆衍挨训的时候,沈辛夷正在趴在张媪怀里怀疑人生。
她,她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一会儿说自己是掌握国民经济命脉的女人,一会儿说太子是她的替身,一会儿又说表哥是她的小妾,她,她不活了!
她把头埋在张媪怀里哭唧唧:“阿姆,我不活了!”
张媪今儿早上见自家娘子终于正常了,惊的手里的水盆都掉了。她忙搂着娘子在怀里安慰:“娘子别哭,您只是撞了脑袋,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没事,别哭啊。”
她爱怜地摸了摸自家娘子的长发,低声道:“而且夫人已经给您打听到一位女太医,听说她医术高明,专治疯病痴病的,在她手里好起来的不计其数,此人也在太医院任职,夫人已经请托了她来给您瞧病。”
不管她怎么劝,沈辛夷都不肯把头抬起来,脑袋埋在她怀里装死。
那女太医名唤华仁,据说还是华佗的旁支后人,张媪跟沈辛夷说完话,没多久她就过来了,她先观察了沈辛夷几眼,又问症状表现。
沈辛夷面露犹豫,华仁忙保证道:“太子妃放心,周夫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把您的症候外传的。”
沈辛夷只好忍着羞耻,让张媪复述了一遍,末了她亲自补了句:“昨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受寒一场后便好了。”
华仁面露愕然,搭着她的手腕诊了小半个时辰,才面色沉凝道:“太子妃这病症我闻所未闻,也不知该叫什么...”
沈辛夷嘴角一抽:“就叫霸总综合症吧。”
她迟疑道:“这也成...这...霸总综合症您以后八成还会发作,且没有固定时间,可能一年半载以后,也可能就在半个时辰后,臣...暂时也无法确定发病的时间是多久。”
沈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