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众人也都恣意起来,起哄打趣。
陆衍看方才韩国公以口渡酒只觉着恶心,忍不住低头瞧了眼沈辛夷,她的唇瓣隔着面纱,显出花瓣般姣好的形状,他薄唇轻轻抿起,又调开视线。
沈辛夷给他看的十分别扭,撑起一张冷脸来,还冲他挑衅地翻了个白眼。
陆衍本没打算碰她,见她还敢这么猖狂,慢慢慢慢地低下头…
沈辛夷还以为他真要玩什么皮杯儿,脸色都变了,脑袋直往后缩。
两人越来越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萦绕不散的冷香,感到他热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
可就在此时,他停了下来,懒洋洋地嗤笑了声,挑剔道:“你身上很臭。”
沈辛夷:“……”
陆衍忽然意识到她现在不能还手,甚至不能还嘴的境况,于是伸手又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唇角一勾:“听话,我可是花了万两白银买了你的一夜。”
沈辛夷:“...”
陆衍又慢悠悠道:“可会跳舞?给我跳一曲十八摸如何?”
沈辛夷:“...”她很郁闷,没她的话陆衍还在青楼跳舞呢,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说她了,
他瞧她眼底都快冒火了,这才见好就收。此时宴会已过了大半,几个贵客都醉的东倒西歪,陆衍这才把她打横抱起来,向安王告辞。
此时进宫肯定是进不去了,云蔼洲是安王的产业,没什么不安全的,陆衍就抱着她到了后面的客居,等进了屋,他的脸色才彻底冷了下来,低声问她:“是谁干的?”
沈辛夷摘下面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也不知道,路上正和朋友看花灯呢,突然冲过来一匹疯马,把我们几个撞散了,有人趁机拿药药晕了我,将我掳到了云蔼洲一个伎人的房里...”
他听出她话里的未尽之意,不由挑眉:“然后呢?”
沈辛夷瞧了他一眼,撇嘴:“然后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太子派来的人,为的就是掳走我,好毁了我的名声,你才能顺理成章的摆脱我,摆脱这桩婚事。”
陆衍面色冷冽,漆黑如墨的眸子中似乎酝着一场风暴,他手指轻轻敲着桌案:“你信了?”
沈辛夷点头:“开始有几分怀疑。”
陆衍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明显的不悦:“哦?”
她继续道:“后来我自己琢磨,若是你派人做的,干嘛这么大喇喇跟我说出来,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