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让你们闻一闻我的男人味。”
其余三人:“...”
陆衍强行把她的衣服穿好,又狐疑地转向沈修远,这些事儿沈辛夷不可能凭空想出来,难道她在娘家的视乎这老东西就这么流里流气,才给她做了回榜样?
沈修远难得和多年宿敌心有灵犀了,他摆手解释:“殿下看我做甚?我家规矩虽不比那些累年世家,但规矩还是有的,我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毛病!”
陆衍不知信了没信,一言不发地吃起了饭。
因沈辛夷犯病,四人吃了一顿极沉默的饭,沈修远还有公务在身,起身向女儿道别,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陆衍一眼,决定还是卖个好给他,以便他不为难自己女儿,低声道:“上回下毒之事,我已查出和八殿下有关...我当真没料到八殿下会如此算计。”
这便是表示自己不会支持陆泽了。陆衍不置可否地唔了声。
他们既然走了,沈辛夷和陆衍也无甚可留的,跟掌柜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去灵隐寺,因山路崎岖,马车不方便走,两人只好亲自爬山。
沈辛夷边走边问他:“我爹和你说什么了啊?”陆衍心下一窒,回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衍个高腿长,就算走得不快,也把沈辛夷轻松甩开老远,不知他又哪里不对了,自打出了迎紫楼就再没和她说过话。
沈辛夷呼哧呼哧爬了许久,额上不由渗出汗来,她拿绢子擦了擦脸,却不留神把耳坠带掉了,她摸了摸耳朵:“哎呀,我耳坠掉了!”
陆衍走下来:“掉哪里了?”
沈辛夷摆了摆手,把另一只也摘下来:“算了算了,不找了,我一大老爷们戴什么耳坠!”她说归说,眼底还是露出几分心疼来。
陆衍记得她戴的是一对儿羊脂玉的兔子耳坠,她平素喜欢的不得了,寻常不轻易戴出来的。
他拧了拧眉,看她一眼,闷不吭声地从金吾卫那里取来火折子,再周遭照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掉在草堆里的那只白玉兔子耳坠,拈起来交还给她。
沈辛夷用帕子擦干净:“这儿没镜子,你帮我带上吧。”
陆衍似在迟疑,停顿了一下,这才拈起一只,对准耳眼扎进去,又绕到她伸手,细心把耳环后面的金色锁扣扣上。他这样做的时候,小指无意擦过她那圆白的一点耳珠,她立刻抖了一下,转头不满地瞪着他:“别碰我耳朵!”她伸手想接过:“你蠢死了,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