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取出无害的安神香点上,确认她熟睡无误,这才披上中衣轻轻推开门,他面露不悦:“你怎么回事?明知太子妃跟我睡在一处,还这般不谨慎。”
他属下和他联络自有暗号,方才那个暗号是代表有突发情况,他临时起意带上沈辛夷,只是为了阻止她和沈家人见面。如今他并不信她,自然不想让她知道不该知道的。
他说完往门里瞧了眼,见沈辛夷双目紧闭,睡的正沉,他掩上门。
来人也是陆衍的下属之一,名唤齐叱,他忙忙躬身道歉,低声道:“对不住殿下,卑职浑忘了,您...”他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您虽说成了婚,但一直过得跟光棍似的,我也跟着忘了您成婚的事儿,”
陆衍轻轻一哼,带着他到了角落最末一间,问他:“来的时候没让人发现?”
齐叱点头:“卑职乔装来到这里,是寺里的无音住持把我引来的,无音主持是太史公故友,轻易不会乱说。”
陆衍这才问:“你有什么事?”
齐叱顿了下:“太史公让我给您传话,齐家...齐家的二爷,算是您的舅父的,他主持修皇陵的时候出了岔子,把规定用来搭建金丝楠木换了小半,剩下的用普通的相似楠木替换,八殿下不知怎么的,竟把这事儿查出来了。”
金丝楠木和楠木的价格岂止是云泥之别,拨去修皇陵的银子不知有多少落入这人的口袋。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先皇的捧杀政策还是成功的,把齐家人养的一个个颟顸无能,只知道往兜里搂银子,整天大灾小祸不断,再强盛的世家也得被折腾垮了。
不光如此,因齐家人屡屡生事,文昌帝和两任太子几乎都不怎么认这个舅家,每每提到也是语带厌恶,成功离间了太子和外戚。
陆衍面色一冷:“那又怎么样?”
齐叱是齐家旁支的旁支,为人勤恳能干,对太子忠心不二,这才得了他的用。他怎么说也是齐家人,说到这事当真是一脸尴尬:“这,他们...”
陆衍不耐:“别吞吞吐吐,要么赶紧说,要么滚出去想好再说。”
齐叱不敢耽搁:“听说先时倒换木材贪墨的银子,大半归了齐皇后...”
陆衍:“...”他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齐叱叹了口气:“八殿下上回指使人给您下毒,设计不成,这回拿住了这个把柄,等他查明了整件事,定然是要好生发作一番的,您如今手上什么差事都没有,八殿下就是想算计您也找不到门